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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厉鬼出击(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彪形大汉大喊一声:“小贱人,还我‘烧情疤’的来!”

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大汉,没人吱声。大汉又吼道:“你们谁是卖后悔药的?”

孟姜儿冷冷地说:“直我便是。”

大汉责问道:“小贱人,你给我烧情疤的吃了什么后悔药?翻脸不认老情人了!”

双花以为还是刚才那个与邻家汉子有染的少妇,却听大汉嚷嚷道:“不记得了?就是前天来的那个小娘子,长得最漂漂的那个。”

孟姜儿不假思索:“前天来的?前天来的哪有一个漂漂的?个个让人恶心,怎么还有情哥哥?随便嫁人都困难,没人要!”

大汉:“你胡说什么?她就是我最漂漂的!”

孟姜儿:“那个最漂漂的是你什么人?”

大汉满不在乎地:“怎么?是我弟媳!都烧了情疤了,不行吗?”

孟姜儿:“行,是在这里买了后悔药。灵验吗?”

大汉:“都不翻眼看我一下了,还不灵吗!?——快快给我解药,让我烧情疤的再回心转意,否则就砍了你!”

孟姜儿:“你那花花肠子,圈圈弯弯的也太多了,亲弟媳你也霸占啊?”

大汉:“谁说是霸占了?我们是偷心!——小贱人,你给我解药!”

孟姜儿不紧不慢地:“不如你把花花肠子让我回收了,你也回去好好做人。如何?”

大汉怒道:“小贱人,你坏我好事,吃我一刀!”

银花挨得孟姜儿近,刚要抡锄去挡大汉的朴刀,但见孟姜儿轻轻吹了一口气,大汉便定在那里纹丝不动了。孟姜儿接着又吸了一口,大汉即化作一股青烟钻进了孟姜儿的口中。登时,脚下剩下一堆衣裳,还有砰然落地的朴刀。

都说妖魔鬼怪吃人,金花、银花也是第一次看见。孟姜儿轻轻吹的一口叫做“迎风站”,不管你有多么凶猛,都得立即定格在那里;后来又吸的一口叫做“大虹吸”,不管你有多么强势,都得乖乖化为青烟。

看看双花惊悚不已的样子,孟姜儿不以为然地说:“厉鬼都是以吃人为生。我吃的都是那些罪孽深重的无耻之徒,尤其是淫贼和****。男人也罢,女人也罢,一旦出轨,没有几个会改的。干脆吃了解恨。”

银花调侃道:“看来,你回收花花肠子的生意不好。”

孟姜儿:“也没吃亏,连人带花花肠子一块吃了,还省了银子。”

是的,三年来,孟姜儿在这里吃掉了不少骚狂女和负心汉。

孟姜儿将大汉的衣裳从高处扔到山下,留给过路的乞丐去捡。双花要去烈女庙上香,孟姜儿道:“我的庙,你们还用去上香吗?”银花回道:“家有家法,庙有庙规。我们还另有大事相求哪。”

双花告别孟姜儿,进了烈女庙大殿,毕恭毕敬地匍匐在烈女面前,祈求烈女在上天诸神面前,为她们求一场好雨。

姊妹两个正在虔诚地祷祝,孟姜儿走了进来,劈头就问:“什么是好雨?我给你们求就是了。”

银花:“该下的时候下,该停的时候停,这就是好雨。”

孟姜儿:“那你想什么时候下,下几指深?”

银花:“今夜下吧,今夜三更下,下三指就行。”

所谓几指深,是民间对于雨的计量办法。就是在雨后将地面的土扒开,用成年人手指的厚度,去测量雨水滋洇的深度。雨量越大,渗透的深度就越大。

孟姜儿道:“妹妹放心!供桌上有的是供品,你们随便吃。晚上你们就住在这里吧。”说完,转身出去打理她的买卖去了。

银花追出去问道:“什么是烧情疤?”

孟姜儿迟疑了一下,道:“问你姐姐吧。”

金花跟出来,不好意思地:“我也不知道。”

孟姜儿忿忿地说:“就是那些****淫夫在对方身上烧的记号。”

这一夜,下了一场“润物细无声”好雨。

清晨起来,金花和银花便围着翠屏山播撒金银花种子。她们期待借助这场好雨,能够让花籽在这里茁长成长。

双花断定,通过孟姜儿送出金银花茶叶和传播防治瘟疫的知识,一旦瘟疫来袭,那时翠屏山方圆数百里的百姓,就会自行前来采摘金银花,并且也学会了自行种植金银花。

——与金丹子争斗,这应该是一条推广金银花的制胜的便捷之道。

接下来的几日,双花白天都是闲坐在孟姜儿的摊位前,看孟姜儿如何出售后悔药,如何搭送金银花茶,如何回收不到花花肠子,如何吃掉忘恩负义、罪不容恕的恶人。

夜里,双花就住在烈女庙里,听孟姜儿在山上练声:“我死得好惨哪!”

双花要等到撒下的种子全部出齐了芽之后,才准备回蒙山一趟,去探视自己的父母。

如今且回到大汶口,看金丹子如何炼制丹药。

金丹子自从得了石膏,便日夜琢磨,反复炮制。炼丹嘛,本身就没有成熟的、固定的方子,无非是不断的调试,不断的品尝,不断的总结,不断的积累。

围绕着金银花祖和石膏,金丹子拿出了一个叫做“吐故纳新”处方,主要材料有:芒硝、巴豆、桑叶、桂枝、芒草、竹叶、甘草、蛋清、白芷、知母、半夏等等。办法是喝了汤药之后,完成排毒,然后再服用金银花祖和石膏炼成的“旷古烁今与天同寿逍遥大金丹”,达到延年益寿乃至长生不老的目的。

以前所炼的丹药,金丹子总是安排道童先试喝,服用的剂量也小。此次熬好的“吐故纳新汤”,金丹子量来无妨或者自信满满,不假思索就喝了满满的一大碗。结果呢,结果是差一点把自己毒死。在床上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地滚了三天三夜,除了心肝肺,什么东西都泻下来了。

第四天爬起来,吞下“旷古烁今与天同寿逍遥大金丹”,确实有些飘飘欲仙的韵味。

——怎么说呢,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即便是吃错了药,打死也不能承认。金丹子自诩说:“死一次就是脱胎换骨一次,死一次就是上位升级一次。”

金丹子给西门大官人炼制了一些“旷古烁今与天同寿逍遥大金丹”,一面派人送往蒙阴,一面催促尺蠖和天牛赶紧回到大汶口,大队即将向豫州进发。

关于“吐故纳新汤”,金丹子若有所思地说:“以西门老爷的身体,暂时还是不喝为好。”

过了五日,尺蠖和天牛回到了大汶口。哥俩见过金丹子之后,就忙不迭地跑到野外去寻找死者的魂魄去了。

哥俩每到一地都是先去吸食死者的魂魄,所以从蒙阴城到大汶口,这一路走的很慢。

傍晚从野外回来,进了大门先把山羊“花迷子”、“火眼子”拴在马棚,然后哥俩向二门垂花门走去。

老大尺蠖走在前面,一条腿刚迈进门槛,猛然间两扇大门急速合拢,差点挤住尺蠖的脑袋。吓得尺蠖踢跳烂蹦,倒把后面的天牛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是门后面藏着两个人,看见尺蠖进门,一齐迅速关门,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尺蠖抡起烧火棍就要去打门后的两个人,唬得二人抱着脑袋蹲在了门后。

“休要动手!”接着传来一声不失时机的沉闷的喊叫,尺蠖循声望去,右手走廊里转出来了金丹子道长。

金丹子接着道:“前世今生的某年某月,尺蠖的头必定是被什么门挤过。所以,就连看见金花、银花两个妖女头上门形的簪子都心有余悸。为了消除你的恐惧心理,为师专门安排了这种训练课。以后还要经常训练,直至不再恐惧大门。——尺蠖,头是被门挤过吗?”

尺蠖:“记不清楚,好像是挤过。”

金丹子:“这就对了。还有天牛,头被什么驴踢过吗?”

天牛:“不很清楚,也许是踢过。”

金丹子:“肯定是踢过。——以后会安排人带着毛驴跟在你身边,消除你怕踢的恐惧心理。”

在随后休整的几天里,金丹子找来木匠给尺蠖做了一副大门,安排两人专门抬着,跟随在尺蠖的左右,以此培养尺蠖的自信心。

金丹子还专门找来两个杀驴的屠夫,每人牵着一头毛驴,只在天牛左右转悠,希望找回天牛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来。至于两个屠夫,金丹子自忖还有妙用。之所以秘而不宣,乃是不足与外人道也。——在金丹子眼里,包括尺蠖、天牛,还有其他马弁家丁,俱是俗人。

进入春天以来,东南风日日兴盛起来,正是所谓东风压倒西风的大好时光。此时的东南风,民间又称为东南火风。因为正是这些没有了凉意的海风,吹来了带雨的云彩,吹来了夏日的炽热。

然而,在赤日炎炎还没有到来之际,却仍然是瘟疫肆虐的季候。此时的瘟疫已经被东南风夹带着绕过了泰山,一路向豫州侵蚀来了。

哪里有瘟疫,哪里就有死亡;哪里有瘟疫,哪里就是正邪较量的战场。

这一天,金丹子集合人马,穿过泰山西麓,直奔翠屏山而来。

为什么金丹子会直奔翠屏山呢?

西门家的药铺遍布大半个天下,西门家的耳目也是遍布大半个天下。早有探子报到西门相公那里,说是有两个侠女在翠屏山撒播了金银花种子。西门官人的脑袋登时就大了:瘟疫还没到豫州,金银花的种子就已经播到了豫州。西门生药材的买卖还能赔掉裤子不成?京师的年贡可是万万不能缺斤少两的!

西门相公的信鸽到时,金丹子的人马已是在山谷中迤逦而行了半日。金丹子给西门回复了四个字“逮豫三日”。什么意思呢?就是已到豫州三天了。言外之意:不劳你坐在家里喊了。西门见了回复,心里当即也是平复了许多。

赶到翠屏山,金丹子的人马在山的正阳路口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的间隙,安排探马上山打探消息去了。

两个探子都是平阴镇上西门药店派来的,他们熟悉翠屏山附近的地理环境,对山上女鬼的一些情况也是略知一二。金丹子派他们上山,是准备多掌握一些双花的情况。

二人一个叫张猫,一个叫李狗。来到孟姜儿的摊位前,孟姜儿“货卖后悔之药,回收花花肠子”的声音犹未落地,张猫即问道:“真有后悔药?”

孟姜儿:“药到病除。后悔何事,说说看来!”

此时,金花和银花就在一边看着,两个探子并不认识她们。

张猫:“我时常梦见一个美女,后悔当初没有娶她。”

孟姜儿:“为什么当初没有娶她?”

张猫:“当初我家穷,她家也穷,所以没娶。”

孟姜儿:“看来,是现在的娘子家里殷实?”

张猫:“颇富。”

孟姜儿:“你现在的家境如何?”

张猫:“尚可。”

孟姜儿:“令娘子待你如何?”

张猫:“亦尚可。”

孟姜儿:“为什么还后悔呢?”

张猫:“只为贱妾相貌粗陋。”

孟姜儿将一包后悔药递给张猫:“好了,以后你不会再做梦了。”

银花悄悄问:“为什么不会再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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