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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 第十章 欧阳三郎(2 / 2)

“不错!”点了下头,临风随手指了指道旁。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妇已经老妇身边头梳双丫的小童,这一老一小,从临风他们入城就一直站在街边观望,小童更是把手掌拍得哗哗作响,清脆地童音嚷嚷道:“看大兵,看大马!”身边的老妇非但不阻止,竟然还顺手将小童抱得更高些。

“自我北伐军参战以来,这样的场面,诚之可曾见过?”临风挑了挑浓黑的眉,几分玩笑的对旁边的金泽言道。

“地确。金泽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反倒是当日大同沦陷时的场面,历历在目。”金泽的语声几许感慨。当中竟还夹杂着难以言明的钦佩赞叹之意。

不错,多事之秋,兵荒马乱。百姓们深受战火侵扰之苦,早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就算整顿军纪严明如临风的队伍,每收复一座城池,城中的百姓胆小些的惊慌失措、噤若寒蝉,纵是胆大些的也都是抱着质疑戒备态度,旁观斟酌。战事连绵至今,历时数月,从来,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样古怪的场面。这个小郡中地百姓,非但不惧怕担忧,甚至还面露颇为好奇地浅笑,镇定在旁观望。临风疑惑的皱了皱了眉头:难道,这里地百姓,直到今时今日尚不知战争为何物,尚不知战事的残酷与血腥,尚不知战乱的可怕与无情?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大大出乎所有人包括一旁面露赞许的金泽的意料之外了。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欧阳绰,他到底怎么样通天的本领,凭借这个武器装备贫瘠兵力战斗力剥落的弹完之地,在这乱世中创出这样一片,可以说是全天下百姓莫不向往的乐土的呢?

神思怔忪,临风一行人在一路思索中,抵达城中央的郡守府。寒酸的府门上红漆已有零星的剥落,门口只得一个看门的老苍头,另有两个拿了长枪的士卒。金泽率先上前出示显示身份的印信凭证。两个士兵立刻恭敬下跪行礼,并且说:郡守大人早有吩咐,若是大人前来,只管请进。说着就在前头带路。老苍头指挥下人们照料马匹,临风一行下马步行,直入府门。

府邸不大,很快就到了内堂,领路的士卒早就自行离去。对于这个士卒恭敬而不谦卑的态度,特别是对待临风这样一个,他们郡守请降的对象,竟然也能做到不卑不亢,临风非但不动怒,反倒微笑起来:能调教出这样的士卒,这个欧阳绰真是不错!

直不过,所以的,从临风详细看过文书后所建立起来的好奇兴趣,乃至从入城到此刻对欧阳绰其人所产生地好感。都在下一幕场景入眼时,集体烟消云散!

简朴到有些寒酸的内堂上,空旷的只在中央摆了个青竹榻。以竹榻为中心,旁边的地上随处可见零乱摆放堆叠的酒壶、酒坛、酒樽、酒爵。整个屋子酒气冲天臭不可稳。而就在这张竹榻的中央,一名男子,衣冠不整,官帽歪斜。脚下的靴子一只挂在榻角上,另一只现在正被踩在距离竹榻五丈距离地临风的脚下。

静!静!静!随同临风金泽入内堂地十名“平冈精锐”们。纷纷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竟然是真的。自威震平定原一战起,他们随着临风风声鹊起,处处跟随临风出声入死。一路所见,无论是何等身份地位的人,没有敢如此不敬对待他们心中的“木将军”的。就算是在封勋大典上,就算是在郭元帅面前,就算是在任何一个亲王贵胄面前。都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挑衅木将军地威信!这个欧阳绰好大的胆子!其实,看到这样场面,首先发怒的竟然是,临风身边这群淳朴的血性男儿。在他们的心中,临风就是神,甚至于比神的地位还要崇高,自己心中膜拜景仰的神砥竟然在今天,在这样一个地方。被这样一个人,如此严重的侮辱了。看来事情真地很大条!

很快,一直冷眼旁观着的临风,淡淡说了一句,“诚之!这个,难道就是你一心一意想要引见的人吗?”无错不跳字。虽然是浅淡到。完全看不出暴风雨痕迹的话,但是众人的心头都不由自住泛起一丝凉意。特别是刚才还处在暴怒边缘的平冈精锐们,那轩然地怒气瞬间被压抑了下去。

而被问话的人,金泽只是将目光静静投注在临风,直到现在都看不出丝毫端倪的平静面容上:“是的,大人!”金泽略微欠了欠身,接着背脊又恢复了一惯的笔直。

“好!很好!非常的好!”临风突然放声大笑,笑声狂傲,众人都被这阵陡然爆发出来的笑声吓了一跳。

包括竹榻上头沉醉如死的家伙。先是身体扭动了一下,竹榻上的人的眼睛忽然张开了。满是酒意地面孔上。开了一线地眼睛。里头精光一闪,锐利非常。临风冷笑:这个家伙根本就没醉。也不可能醉,更不会醉!只不过,先前似乎有意清醒的人,又重新睡了过去,甚至还打了个酒嗝,冲天地酒气中,欧阳绰居然放声唱起歌来,临风眉头一皱,他唱的居然是青楼ji管里的小曲,这样的**的调子,被欧阳绰破锣一样的喉咙唱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再看高卧的人依旧如故,唱完了,居然还对着临风的方向嘟囔了一句:“嫣红,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啊。让本大人……酒,好酒啊,酒来!”下面的话又被一声呼噜声打断,而归于结。

空气真是瞬间的凝结僵硬啊。连同直到刚才都还算得上镇定的金泽都开始冒起了冷汗:这个欧阳三郎,今天实在有点太过份了。临风脸色阴沉不言不动,半晌的沉默如死后,突然:“来人啊,既然欧阳郡守意犹未尽,那么就请欧阳大人入府一醉。平卢府的地窖中的藏酒应该还算不少!”临风的话,三分笑意,三分阴霾,身后的平冈精锐们同时愣住。

很快:“你们还不为欧阳郡守正衣备马。”

“是,是的,木将军!”两个反应灵活的,跑了过来,帮欧阳绰整理好散乱不堪的官服官帽。另外的人七手八脚,把醉成一滩泥的家伙给架了起来,直到连刚才东一只西一只的靴子,都已经重新穿戴好了。欧阳绰仍然如同个死人,任人摆布。而金泽则是面露微笑,从临风下令的时候开始,金泽方才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情绪早不直飞去哪了。

就在被四个人半拖半扛着的欧阳绰,走过临风身边的时候,这家伙原本醉得红布一样的脸上,那双曾经精光一露的眼睛,瞬间睁开,依旧是大着舌头,对着临风的方向:“谢,请酒!哈哈哈!好酒啊,好酒!”

终于,摇摇晃晃的欧阳三郎兄被横放在一匹马背上。门口守门的老头和两个士兵虽然面露惊异,但是都十分识相的没有上前询问质疑。

临风一行来的匆匆,去的也不拖沓。回头路过上河郡街道的时候,那些围观的百姓们,有一两个居然很大胆的对这临风的队伍大喊:“你们要带郡守大人去哪里?”临风听了居然显得非常高兴,脸上的笑容毫不隐藏,旁边的金泽也是微笑着一一回应了百姓们的问话,当然,说的还是临风的那番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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