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蒋氏惊讶的站了起来,一想到这么小的年纪竟然是个杀人犯,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余妈妈扶住她,看着阿文道:“你明不明白自己再说什么,你快跟老夫人解释清楚,这上面的人不是你。”
阿文摇摇头,认真的道:“回老夫人的话,这上面画的,确实是奴婢,那时候奴婢一家人被小人冤枉,不仅家被毁了,这杀人罪就莫名其妙的挂在奴婢身上,奴婢那时候才十二,怎么可能杀一个比自己还高一半儿的人,请老夫人莫要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老夫人明察。”
姚氏冷哼一声,“你还狡辩,既然都承认这上面的人是你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还不快点认罪。”
“二姨太,你口口声声说奴婢杀人,到底证据何在,就算是杀人偿命,那也是长水县的县令来管的,二姨太在这里如此逼迫老夫人,莫非你是想越俎代庖的代为处理了奴婢?”阿文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似乎能将人冻僵一般。
阮子玉怒目而视呵斥道:“好你个大胆的奴婢,竟然敢隐瞒真实身份欺骗老夫人,枉老夫人还如此疼爱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的?你既然有胆子杀人,就难道没胆子会害了老夫人。”
“五小姐说这话就显得太武断了些,我并没有杀人,这个通缉令只是当时的错误决定,若是不信的话,大可现在去长水县问问,这条通缉令早就扯下来了。”阿文淡淡懂啊。
蒋氏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通缉令,上面清楚的写着阿文杀害了地主全钱,可是她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只觉得这是个极聪明又讨人喜的孩子,她不愿意去相信。
“阿文,你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文知道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她虽然洗清了嫌疑,可却不愿意开口说这些,现在若非是干系重大,她是不会决定开口的。
接下来,她将自己在水磨村如何与全家结怨,如何与县令结仇,最后又如何被冤枉,为了保命无奈之下只能越狱,却又因此失去了耿桑,与刘氏和耿迪秋亦是走散,所有的事情都连在一口,一口气说完了。
蒋氏听的唏嘘不已眼泪哗啦,将阿文落在怀中紧紧的抱着,“你这孩子,这么小,怎么就经历了这么多,憋在心里这么久,这心得多难受。”
阿文哽咽道:“老夫人,奴婢流落到阮府门口,被七小姐救了回来,后来又得到老夫人的疼爱,奴婢心里是欣慰的,虽然之前受了不少苦,可是在老夫人这里,奴婢是受到关心的,奴婢真的很感谢您,谢谢您如此疼爱一个如此卑微的丫头。”
蒋氏老泪纵横,一边擦自己的眼泪,一边给阿文擦着眼角:“快别说了孩子,提起这些事多伤心,难怪你不愿意提,我这听着心里都难受,何况是你呢。”
阿文眼泪流的越凶了,她吸着鼻子支支吾吾,“奴婢---不是杀人犯----那通缉令早就被撤去了,老夫人若是不相信,直接派人去查便是。”
“我相信,相信,这孩子,命怎么这么苦啊。”蒋氏抱着阿文,哭的泣不成声,老年人都很感性,特别是阿文又是如此小的孩子,蒋氏又一直把她当亲孙女儿看,知道了阿文的遭遇,怎能不心疼。
姚氏和阮子玉看着这完全超乎自己预料的发展,错愕不已。
“老夫人,她这些都是骗你的,她是个杀人犯,证据都在这里,老夫人,您别犯糊涂了,她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会害了你的。”姚氏急道。
她本来以为这次铁定能将阿文扳倒,没想到事情却发展成这样,知道阿文辛酸史的蒋氏,日后只会更疼她。
阿文平复了情绪,擦干了眼泪跪下道:“老夫人,奴婢知道您心疼奴婢,可是因为奴婢,您和二姨太都产生了误会,奴婢罪该万死,请老夫人将奴婢逐出府吧。”
阮子玉冷笑一声,“总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只是逐出府何其便宜了你,我看就该打五十个打板子,再丢进窑子里,你长得倒还细皮嫩肉的,也不会可惜了这幅皮囊。”
“玉儿---别说了!”姚氏拉住阮子玉的手阻止道。刚才这番话,可是会直接惹恼蒋氏,那她们今日的计划可就全都打翻了。
只是蒋氏却已经全部听入了耳中,她气的指着阮子玉骂道:“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你还算不算我们阮府的小姐,平日教你的仁义道德你都喂了狗,你---亏你说得出这番话,看来上次静修还没有让你长进长进,明天起,你给我重回寺庙,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回来,否则---这阮府便再没有五小姐。”
姚氏和阮子玉都是惊骇不已,姚氏急道:“老夫人,玉儿还小,说话口无遮拦,求您饶了她这一次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