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玉一想到那荒凉僻静又无人烟,一日三餐都是馒头酸菜的日子,顿时心中一阵惶恐,忙跪下道:“老夫人,我知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您了,我不要去静修,我---我在府内抄佛经都可以,只求你不要让我去寺庙啊,那个鬼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我不要去,不要去。【】”
蒋氏是铁了心了,她沉声道:“你若不去,那便不再是阮府的五小姐,从此以后,你与阮府再无瓜葛。”
阮子玉整个人如雷击一般,呆滞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姚氏知道今日说什么都无果,当下便拉着阮子玉起身道:“老夫人,妾身和玉儿不打扰您了,这便退下了。”
阿文红着眼眶上前跪下道:“老夫人,何必为了奴婢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伤了和气,二姨太也是为您的安全考虑,她不远千里的找到奴婢的通缉令,路上的艰辛不说,找到那些本来被销毁的通缉令实属不易,想必二姨太是真的费了心思的,若不是考虑到老夫人您的安全,她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蒋氏一拍桌子,怒道:“她就是心怀鬼胎,当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吗,阿文,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你的为人,也知道她的为人。”
阿文这才擦干了眼泪告退。
“佟瑶不过是个不入流的驿丞之女,驿丞每日接触的人多,认识是三教九流也多,能查到这些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万氏淡淡道。
赵妈妈依旧觉得可疑:“可是夫人,咱们以前派了那么多人去查,竟然都没查出来,现在一个驿丞竟然查出来了,您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哼。有人想让她被查出来,自然能被查出来,虽然不知道她身后之人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可这个阿文,哈哈----或许危在旦夕了自己都不知道呢。”
赵妈妈恨得双眼通红,“夫人,这贱婢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们,难道咱们就真的就这么放过她?老奴不甘啊,咱们不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不知道的谁身上。这贱婢只要在一天。老奴这心里就替夫人难过一天。”
万氏瞪了她一眼,“难道我心里就甘?栽在一个低贱的奴婢手里,你以为我心里会好受?她背后有人护着。杀手什么都不管用,老夫人又护着她,让我根本无从下手,现在丢了实权,整日还得看姓蒲的那贱人的嘴脸,我这心里的一口气----“她还没说完,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赵妈妈忙给她拍背顺气。“夫人,这丫头邪门的很,咱们以后不要亲自动手,就让其他几房去,哼,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几位姨太太都还不知道收敛。老话说的好,夜路走多了。总会有扭到脚的时候,咱们只需要静静等待。”
关于阿文从前的身份,却还有另一个人也是非常在意的,蒲氏从常喜嘴里听到关于阿文的消息后,一笑道:“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不可思议的经历,难怪小小年纪看起来如此老成,经历了这么多,恐怕很难会保持童趣吧。”
“老夫人那边是怎么说?”
胡妈妈垂首道:“老夫人不仅没有惩罚,反而说是要将五小姐再送回庙里,至于二姨太,日子也是越来越难过了。”
蒲氏用茶杯盖将漂浮在茶面上的几片茶叶拂开,微微一笑,“算起来,阮府现在还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些变化的根源,竟然都与那丫头有关。”
“您是指梅苑的?”
“可不止是梅苑。”蒲氏细细罗列出来:“万霞的权利现在在我手上,姚水之现在的地位只能说比以前的梅英好一些而已,至于佟瑶,更是胆小怕事的连吱声都不敢。”
胡妈妈点头道:“说起来,三姨太最近是没什么动静,自从那日事之后,她恐怕也吓到了。”
蒲氏冷哼一声,“她一个只有钱没脑子的人,若是没人去警告她,她会吓得这么畏首畏尾的。”
胡妈妈还想再问,门外传来丫头的声音道:“大姨太,四小姐过来了。”
“让她进来。”蒲氏淡淡道。
阮子洁走了进来,“娘。”
“嗯,我不是让你找时间多陪陪老夫人吗,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蒲氏语气中有些责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