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我爸回来了,累得要命,在炕上躺了一会儿,跟我说:“老于家打算把那盏灯当做陪葬品,给于清河带走,我跟你说,你和你的这些哥们可不许动歪心思。”我见他说得严肃,也连忙说:“哪能呢?爸,你还不了解我,说什么我也不会去动于清河的棺材啊!”
“不动就好,你要是敢动,我非把你腿打折不可。”我爸严重的警告我一番,见我答应得痛快,才面色稍微和缓的对我说:“要是做了这盗坟掘墓的事儿,以后咱可就没脸在这村里呆了,你们可得给我规矩点。”
“爸,您就放心吧!儿子再穷也不会动那东西的,杜兴、侯四七他们俩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说不动,他们也不会乱来的,你放心。”我连向他保证了几遍,我爸才放下心来。
我说:“爸,你说这事是不是有点奇怪?他们要把那盏灯当做陪葬品,这事不是应该保密吗?为啥要让你知道呢?他们是只告诉你一个人,还是都告诉了?”
我爸想了想,说:“这事确是有些奇怪,没准就是他们家故意放出来的鱼饵,难不成是想吊凶手?反正不管为了什么,你们都给我离他们家远远的,知道不?”
我点了点头,我爸继续说:“他们家把这灯当着大家伙的面放在于清河的被子里了,说是要给他做陪葬,这倒不是做给我一个人看的。”看来老于家这么做,还真是有钓鱼的嫌疑,不过我爸说得对,要是这盏灯被埋进坟里,那我也就放心了,差少它不会再害人。
我爸又嘱咐我两句,便又回去干活,原本是要打一副棺材,现在倒好,两副一起做了。
等二宝他们都到齐了,我便把这事简单的说了出来。
“他们家倒是真舍得,那么贵重的一件宝贝,就成了陪葬品了?”杜兴颇为惋惜,真有一种失之交臂的感觉,埋怨我说:“老板,你当初就不应该还给那老头。”我说我倒是想呢,我给他,他还在我家闹了半个晚上,我要是不给,他还不直觉死在我们家。
“哥,这不正是机会吗?等他们把人一埋,咱们就去给他扒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宝贝就到手了,连二百也不用花了。”二宝略有些兴奋。
但杜兴和侯四七两人却同时摇头,一副死也不肯去的样子,杜兴说:“二宝,你不知道,咱们圈葫芦这一行有个规矩,那就是不能盗墓。祖师爷说咱们这行是与灵物打交道,占得是灵气。而墓里的东西,大多带着死气,两相对冲,违反了规矩那可是要倒大霉的,我可不去,愿意去你去。”杜兴煞有介事的说道,我书里也有记载,他所说得不假。
二宝却不相信,撇了撇嘴,说:“那之前不也是于清河打地基时,从坟里扒出来的,你们怎么又那么上心?”
“这可不一样,之前那东西是坟里的不假,可是被于清河扒出来之后,青铜灯就是他的了,东西易主,我们就不算是动死人的东西了。”杜兴说。
二宝虽然还是没有全信,但也信了七八成,我说:“扒坟的事,你就别想了,你二叔早就警告过我了,说我要是去扒坟,他就打断我的腿,与那青铜灯相比,我感觉还是我这双腿更有用。”
二宝听了也这么说,只能是叹了口气,反正闲着也没啥事,我们四个人弄了几个小菜,围着桌喝酒,开是闲侃。
八点多钟,门外传来叫门声,是铁头的声音。
“老孟,你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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