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一种取暖方式,那就是她做我松软蒲团,我做她滚烫的棉被。想到这里,篝火将我的脸烤得更烫了。
柳下惠说:“海若,我去到庙外待会儿,你把衣服烤一烤吧。”
“不用了,外面还下着雨呢,没事,衣服快蒸干了。”
我也没坚持,“那我把火生旺点,一会儿把那个小桌子当柴禾吧,到最后把月老也烧了得了。”
海若笑笑,“当心月老报复你。”
“月老那个老混蛋,一直在用胡玉环对付我,这回我也让他尝尝我的手段。”
“身在福中不知福,月老给你安排了多少美眉啊,你自己浪费资源,把握不住机会,倒怪怨起老爷爷来了。”
“他把人参果放在我跟前,勾着我,却不让我吃到,分明就是一个心眼长歪了的老顽童。”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刚说了几句月老的坏话,几个霹雳围着小庙炸开了。
我有点害怕了,海若倒是镇定自若。她笑笑说:“我反正没说月老坏话,也没做过坏事,雷公肯定不劈我。”
“我倒是做过不少坏事,雷公真的劈我我也认了,我怕雷公劈的不是我。”
“此话怎讲?”
我小时候姥姥告诉我,雷雨天最忌讳屋中点灯,因为此时雷公正在追杀妖魔鬼怪,妖魔鬼怪在恐惧之下就会朝着有灯火的地方逃跑,因为钻到人家里,雷公怕杀伤无辜就会投鼠忌器。
姥姥是怎么知道的这个道理的?她曾听老辈人讲过,关键是她自己也亲身经历过。
所以在雷雨之夜,小孩子们既不敢啼哭,也不敢开灯,只好蒙在被子里牙齿咯咯哒哒,慢慢睡着。
那个夜晚,只响雷不下雨,这叫“干霹雷”,山顶上的狐仙、老树顶上蟒精经常招引这种霹雷。姥姥点着煤油灯,在炕上缝着衣服。
一个炸雷过后,一股青烟飘过,一股腥臭味冲进屋子,然后一个庞大的黑影来躲雨了。
姥姥没有看清那个黑影的长相,因为她一下从窗户里窜了出去。依稀记得那个家伙浑身长满了绿毛,一对大牛角,两只眼睛就像四十瓦的电灯泡。
姥姥从此以后成了一个跛子。
如果是给村里的小孩讲这个故事,我会更加绘声绘色,加上肢体语言,带上一惊一乍的神经式效果,其目的就是给他们心灵上留下永久的阴影。给海若讲的就比较平铺直叙,连拟声词都没用,本来是缓和沉默的气氛,结果小庙里更加冷飕飕了,一身鸡皮疙瘩。海若几乎要哭了,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楚楚可怜,让人有种千般疼爱万般怜惜的感觉。
真实的目的达成。我趁机坐到海若的身旁,她赶紧又朝我身旁凑了凑,然后她几乎是潜入我宽阔的怀中。
她比我还要滚烫。我无声无息地、让她毫无察觉地、慢慢地搂住了她。<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