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酒是鸿宾楼大厨秘制的珍品佳酿,菜是时鲜小蔬和鸿宾楼的招牌菜。其中有道清蒸鲈鱼是平阳的最爱,细密糯白的鱼肉未经过多修饰,恰到好处的火候保证了最纯粹的鲜美。平阳吃得住不了嘴,连安阳也忍不住跟着多吃了几口。
白药见她二人吃得开心,心里也跟着乐。本朝规矩,官员宴乐可请伶伎作陪,却严禁出入秦楼楚馆,尤其是狎玩小倌。如有发现,轻则杖打示戒,重则革去官职永不录用。她今日刻意将柳翊灌醉,又将醉云乡的小倌送进房里,就等着柳翊酒后失态。那小倌名弄月,在醉云乡也算小有名气。白药私下探查到他是因为父亲早亡,剩下母亲和六七个弟妹无人照管才沦落风尘的。她许下一大笔钱财,又答应事成之后替他赎身,弄月才略微有些动摇,不过还不十分有决断。白药又告诉他柳翊不过是江南寒门,在朝中又无依傍,若是被革官,绝不敢寻衅报复,而且还愿意送他一家离开京师。弄月这才狠下心来,愿意替白药设局。
白药想着,既然退婚无望,自己又不想嫁给柳翊,那就索性让他身败名裂。如此一来,柳翊即便不被革官,白家也能以其行为不检为由来退婚。这样就断绝了柳翊攀上白家的可能。到时候,她再想办法讨回那些钱财。为防弄月半路反水,白药在离开前还在屋里下了催情香,虽不至酿成大错,也足够两人乱性的。白药想到很快能摆脱柳翊,保住白家的安稳,嘴角便不由上翘几分。
隔间厢房里,药效早就发作了。房门紧掩,屋内因昏暗和若有若无的暗香而显得压抑。弄月耐不住地褪下身上外衫,露出雪白中衣。因强忍欲望而不稳的指颤颤地伸向柳翊脖颈处。手指轻抚,试探地、小心翼翼地深入,即将要触上朝思暮想的人,弄月甚至忍不住闷哼一声……
“我昨天见到邵姐姐了,浔哥陪在她边上,笑得不知道多甜,连澄阳对她的态度都好了很多呢。难怪大家都说母凭子贵,要不是亲眼见到,我还真不相信这个词。”平阳用膳时都停不住嘴,这毛病,太后和老王妃不知教训了多少次,还是没能改掉。
安阳跟着笑:“邵芜现下在王府得宠,你总算开心了吧。”
平阳也笑:“开心。要是你和白姐姐也能这么幸福,我就更开心了。”
白药在一旁打趣:“要是老王妃催着你嫁人,你还开心吗?”
平阳生怕她们提嫁人的事,这会儿又听到,有些不依不挠。恰好白药就在她下首,端着酒杯就想灌她酒:“我好好说话呢,你又打趣我,看我不罚你!”
白药不提防,又躲不掉,硬生生被灌下一杯酒,抬手间碰落一只碟子。子芩便招呼小二进来收拾。白药这次识趣,晓得自己说错话,又自罚了三杯,算是给平阳赔礼,平阳这才回嗔做笑。
小二训练有素地清理地上的狼藉后,又规矩地撤了出去。席间一时有些安静,白药便去给平阳布菜,却被平阳一把按住:“你闻,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白药也仔细去嗅:“好像是烟味。可是鸿宾楼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的烟味呢?”白药看向安阳和平阳。她们也不解其中缘故,一时都有些迟疑。
就在此时,门外走廊传来人声:“着火啦,快跑啊!”
“快跑快跑,走水啦!”
纷杂的脚步声和被烟呛到时的咳嗽声隐约传来。子芩便急忙去开房门。一浓烟忽地无声涌进屋子里,安阳等人猝不及防,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原来周围冒起一阵浓烟,虽然不知道是从何处起的,想来是着火了。白药和安阳等人大惊失色,浅桃和子芩急忙护住自己主子,平阳在前面开道,几人匆忙往外走。这时,有个小二打扮的男子赶了过来:“几位小姐别怕,是后厨用了湿木头才弄出这么大的烟,不是走水。”
“胡说,就算是湿木头,哪里能弄出这么多烟,你分明是在骗人!”许是惊悸过度,子芩有些咄咄逼人。
“姑娘若是不信,我这就带你们出去。”小二说着,便转身在前面引路。鸿宾楼之所以是全京师最好的酒楼,除了菜色过硬,这些训练有素地小厮也是关键。只要是在鸿宾楼里遇上意外,只要是鸿宾楼的各色人等,必当以客人安危为先,绝不丢下客人自己逃命。
子芩见小二说的坦诚,又看整个楼里浓烟虽然厚重却不见火光,便放心跟在小二后面。然而走出没几步,便指着一间屋子道:“这间房里的客人还没出来,快去把人叫上,省得出什么意外。”
小二也怕真会出事,便去拍门。好在是普通厢房,也不怕得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白药觉着除了烟呛得难受,也没什么大事,便和安阳她们一起站在外间等着。
弄月没料到白药会下催情香,原本只是想占些便宜便罢,此刻却真的忍不住了。反正自己是被逼的,真的不能怪他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修长的指便往柳翊脸上滑去。
“胆子肥了?”蓦地响起一道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