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公公,你的绣花针使的可真好啊!都快赶上东方不败了。^\^^看^书*阁*”方依云笑眯眯的从林子里踱了出来,身边跟着的正是冷风。
王连举微微色变,对袁焕之和冷风的出现,颇感意外。吴仁朴言之凿凿说他们昨天傍晚已经离开汾州城往天龙山而去,怎的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萧离是不是也来了?一想到萧离,王连举不由发怵,他在武学上颇为自负,但对萧离,不知为何就心生寒意,一个能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帅首级如儿戏的人,怎不令人闻之丧胆?王连举暗暗观察,见他们来的人并不多,也没见萧离的影子,看袁焕之笑嘻嘻的,冷风却是一脸肃然,这叫他摸不清他们的底牌。此刻马明远已经带着龙傲天离去,他便在此与他们周旋一刻,见机行事。当下王连举鄙夷一笑,道:“咱家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原来是萧离的相好啊!怎么?萧离不在,又和冷风勾搭上了吗?”
冷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横眉倒立,怒目喷火,握紧了手中长剑,侮辱他没关系,侮辱将军和依云就不行。依云怎不知道王连举的意图,这是在摸她老底呢!哪能让他轻易的套了话去,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依云笑道:“咦?王公公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当真是***才,鼻子灵的很呐!”
安如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擦去唇角的鲜血,胸中气血翻涌,可听到方依云奚落王连举又不禁想笑。那夜仓促相见,她并未留心这位少爷,现在看他颜如美玉,身如秀树,气质温润隽雅,只那黝黑的眼眸,流转间有几分狡黠的光芒。她素来对皇亲贵胄,高官巨贾们盛行的龙阳之风极为厌恶,可对眼前的少爷,却是没有半点鄙夷之情,反倒暗暗赞叹。最喜的是,他们听懂了她那日的话中之话,而且还玩了一招漂亮的将计就计,金蝉脱壳,连她都给骗过了。
“刚才这位公子说到东方不败,不知这东方不败是何许人也?”安如玉恢复了先前冷傲的神态,曼声道。
“咳咳!东方不败啊……也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咯!喜欢拿个绣花针学温婉贤淑的女人模样,汗,甭提多恶心了。”依云看了看王连举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
“哦?是这样啊!”安如玉一贯肃冷,看王公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中实在舒坦。
“袁公子的确见多识广,不然怎么知道这断袖的妙处啊?”王连举压抑住怒意,反唇相讥道。
冷风气的就要冲上去揍扁这个阉人,依云扯住他的衣袖,不以为然的笑道:“多谢王公公夸奖,说真的,在下还是很同情王公公的。”
“同情咱家?笑话,你们死到临头,还是好好想想呆会儿要怎么死吧!”王连举冷哼道。
“哪个人生下来不是朝着死路上奔的?方向不可逆转,结果不能改变,唯有过程是千变万化的,人的一生享受过父母之爱,兄弟之爱,朋友之爱,恋人之爱,即便是死了也是心满意足的,不像有些人,临了回首,却连一个知冷知热,知心知意的人都没有,凄凉啊……”方依云故作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