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想起外头的大千世界,她方才心中压着的几许乌沉的情绪也逐渐烟消云散,一向平静无波的脑中也开始对外头的世界重新有了莫大的期待,只觉得心口处骤然砰砰砰地跳将起来,任凭她如何想要压抑自己兴奋的心情,都依旧是无济于事。
也不知道,那从前只能由他人之口所描绘出的花灯盛景,究竟是如何灿烂的模样?
时间更迭,岁月转瞬,上元节很快便已经到来。
她身子骨本就病弱,这回所受的这场风寒又起起伏伏闹得绵延。与她同时生病的妹妹早就已经可以活蹦乱跳到处跑了,然而她却依旧卧病在床,就算好些的时候也只能下床在房间里头走两步。前几天眼见得已然有些消下去了,然而马上却又发起了热来,着实折腾,故竟然也瞒过了那些个大夫的法眼,直到上元节前期,春香眼看着她身上的病似乎有好转的趋势了,才特意指了此前那位已然约定好了的薛大夫来复诊,好让他给老爷那边继续送去小姐依旧病重卧床的消息。
她却只觉得这些天好似过得前所未有的迅速,仿佛整个人都沉在混沌之中。说难受,似乎也并没有那样严重,只是莫名有一种不真切的虚幻感,好似眼前这些构筑好的场景会乍然破碎一般。
她躺在床上,分明眼睛酸胀,却依旧努力地瞪着眼睛努力地打量着房中的一景一物,像是想要将它们统统记在脑子里一般,心中却也隐隐有些疑惑和好笑:这里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自己应当对于此再为熟悉不过才是,又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呢?
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分明。
晃了晃脑袋,她吃力地扶着床沿一点点的坐起了身来,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神不宁,在思量了一会儿以后,这才拿过身边只差个收尾了的三羊开泰图,继续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
虽然上元节家宴她是不打算出席了,然而这贺图还是应当绣好的。反正也只差一个收尾的部分了,如今成天都待在房中,反而进度赶得比预想中更快一些。她对于这些并不大感兴趣,但也总比干躺在床上要好些。
不知道是刚巧,还是她想要出门的**太过强烈,一直到上元节的前一天晚上,她身上的温度终于如潮水般迅疾地褪去,原本只能勉强坐起身来吃几口粥,如今却是出奇的精神饱满,刚睁开眼睛,便下意识地喊了一句“饿”。
只是奇怪的是,虽然她口中喊着饿,却并没有感觉出自己的胃中有什么特殊情况,只好像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然而这个字刚出口,她便越发觉得饥肠辘辘了起来,到最后只能抱着肚子,赶忙遣人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