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吧,玩吧,越玩你越看的清这混乱的世间!”徐疯子莫名笑着,身旁一处平坦的地上传来吱嘎吱嘎金属转动,一个圆形珠子慢慢升起,中央有一龙形凹处,形状如同一块玉佩。
徐疯子哼着不知哪里寻找的曲子,慢慢将一块乳白玉佩从怀中抬出。这块玉牌太纯白了,和他那黑乌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但他手上的污垢无法抹上一丝一毫。
咚!咚!咚!
四面八方一共八根柱子升起,纯粹由金属打造,千万年不受腐蚀,色泽光亮鲜明,雕刻着各种神兽图案。
轰!
还在黑暗中的项仲道听到了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陡然,一阵光亮开天辟地般降落,四周景象一览无余!
那是一根金色的柱子,与那黑幕相连,他通体玄黄,没有任何雕饰,光滑无匹。可是散发出的气息夺人心魄,化作一块大石重压在人心头。
“起!”徐疯子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瓦蓝的天空还真是清澈。
项仲道伸出手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金色柱子的时候,柱子一震,一圈金色气浪蔓延开来,顿时将其一个跟头吹翻。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空气凝固了一分,肩上压力多出一点。
噔!
未等项仲道动作,又一圈金浪翻涌!压力又重一分!
项仲道咬着牙站起身子,铁布衫运转起来,是巧合还是偶然,这个徐疯子把自己仍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噔!噔!噔!
一连三圈喷薄,项仲道忍受着剧烈冲击,他不愿屈服,苦苦忍受着。
“要么跪着生!要么站着死!”
一个念头被植入项仲道的心中,他如魔音灌耳,点点魅惑勾引着他,生死之间,多么美妙的选择。
“跪着生!站着死!你倒下了,这股压力就结束了,你可以出去了!想想那美妙的世界!它还在等着你呢!”
“跪着生?要是被父亲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吧?”项仲道咧开嘴笑了,“跪着容易,但是想要再站起来就再也不可能了,我不是那些奴隶,我的命里也没奴性!跪着生?站着死?为什么不能选择站着生!”
“好胆!”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九圈连环,项仲道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压力更上一层楼,一座大山幡然倒下。
“恩——”咬着牙,项仲道挺直身子,眼睛死死盯着金柱,直觉告诉他,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很好!继续!”
金浪滚滚,一波又一波,如同海浪叠叠。此时的项仲道就像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随时都有被惊涛骇浪吞没的可能。
一次又一次的倒下换回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站起,还有那一根打不断、压不垮的脊梁!你可以选择卑微,那不可以选择放弃,意志有时候比实力还要强大。
咚!
金浪喷涌间,又有大钟猛撞,一对无形的大拳狠狠砸在项仲道的腹部,顿时体内血肉受损,一口逆血如鲠在喉。
“继续坚持吧,这样我可以玩的时间长一些。就让我把你的倔强一寸寸碾碎,把你的自尊一点点腐蚀,相信我,你这样子只是无用功,我遇见太多的人了,人形就是趋利避害,为了苟活有什么做不出的!”
“你根本就不懂!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他们选择苟活,可以是心理作祟,也可以是忍受住那屈辱为了更远大的事业,但我选择说,不!读书明理知性,习武强身健体,更为保家卫国!项家的骨头,不能断!”
“死撑着吧!”
咚咚!噔噔!
双重夹击下项仲道倒下频率更快,但他依然选择站起,纵使遍体鳞伤也毫无畏惧。疲惫逐渐侵袭着他的神经,肉体上的痛苦早已麻木,现在最难受的是那人永无休止的言语,喋喋不休。
当肉体与精神承受最大考验之时,危机也是来到。项仲道就是在踩钢丝,稳步坚持获得乃是一片新天地,而凛冽的罡风吹刮着,脚下的深渊哂笑着,生死皆在一念间。这不是玩笑,这是真正的考验!
徐疯子盘坐着抠着脚趾,不远处包裹的黑幕远远望去犹如旋转的蚕蛹一般,到底是胎死腹中还是破茧成蝶,选择权在项仲道身上。
原本今日是项仲道接受宗门的任务的事情,但当宗事府与马中听闻他被徐疯子抓走的事情后尽皆沉默,如同忘记一般。
在指宗,徐疯子是一种禁忌。倒是听闻这件事的宗门子弟大为松了口气,至少在未来十几人这个混世魔王没有玩腻之前,他们都安全了,不用被其整的鸡飞狗跳!至于项仲道?大不了之后静养个数月!
王步凡等人幸灾乐祸,落在徐疯子手上准没个好!
只是无人知晓,一场蜕变在无极峰发生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