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冷月如盘,皎洁的月色银辉垂下,一丝一缕星星点点。孤傲的山峰之上,那身影如此令人怜惜,宛如月宫仙子,风华绝代。
项仲道敏捷的在山林中狂奔,腾挪转移间避开那错综杂乱生长的树木,终于来到了山峰之巅那一处被齐膝野草包裹的平地。
远处之人并不高挑,如同八九岁的小妹妹。她遗世独立,风一吹,衣袂飘飘,好似要羽化登仙而去。大批的萤火虫感受到夏日的热情,从草地中飞舞出,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似温柔低喃。
也许是感受到了项仲道的粗重的喘息声,小女孩转过了脸庞。心脏狂跳的项仲道瞬间平静下来,愣在了原地!
精致的脸庞,不一样的气质,实在坠龙天梯中由幻象凝结的出的那个小妹妹!
“怎么可能?”项仲道喃喃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难道坠龙天梯创造出的迷幻照射现实?对!真龙之魂曾经说过,那显示的是自己的命运!
小女孩面色无悲无喜,本该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年纪却是如此沉闷寒冷,眸子中若有一个孤独的灵魂在哭泣!她还略微青涩,待到花苞盛开之时必定倾国倾城,只是不知这美丽是毒药还是背负的沉重驱壳。
“你是指宗的弟子?来这无极峰干什么?”小女孩轻启朱唇,声音幽冷,化作冰山,更带有浓厚的戒备。两人之间有一条天地劈裂的沟壑深渊,她的心冰封了一层又一层。
“无极峰?”项仲道暗暗道,徐疯子原来是把他仍在了无极峰,“我本就是无极峰的弟子。”
“是吗?”小女孩古井不波的眼神终于产生变化,话语激荡起她心中一圈圈涟漪,更勾起了不远的记忆。“小叔也曾经在无极峰呢!”
笑了,这个女孩笑了,忽如春风拂面,百花盛开。连那萤火虫都被那灿烂美妙吸引,围绕起来翩翩起舞,散发出智慧灵性。
项仲道双眼迷离,心狠狠一抽,不知为何,他从那笑容中望见了悲凉与沧桑。
“不过你太弱了,连窍穴都未开辟,若是让小叔知道的话一定···不会了,小叔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他走了,无极峰也因为指魔由盛转衰,难道上天注定,无法改命吗?”小女孩抬头望着那月,身子颤抖起来,“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他们说我不祥,他们说我魔种,他们说我的血肮脏又臭污,难道人总是一成不变吗?我只是我而已。”
项仲道眼眶忽然湿润起来,他不知道在小女孩的身上发生了何事,但她的悲伤他能理解。
“不祥就不祥吧,我的命不由我,小叔,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小女孩哽咽着,一抹泪光下落,她的身影逐渐虚幻,四周的萤火虫纷纷隐蔽,好似感慨这月下美人的消散。
“小妹妹!”项仲道冲上前去却发现她不见了踪影。
使劲揉揉眼睛,甩甩脑袋,项仲道颓废的站着,他分辨不清刚才的场景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噌!
月华垂冷,微弱星光下有一根雪玉纹龙箫静静躺着,如同她主人,冰清玉洁。
“原来不是梦。”项仲道弯下腰将那玉箫入手,温润微凉的感触深入人心。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项仲道第一次失眠了,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短暂,刻骨铭心。
······
在山头待了一夜,清晨的露水凝结在项仲道的脸上,他那双充斥着血丝的猩红之眼依旧轻柔的注视着玉箫。
啪!
嗖!
林子摇晃着,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身影,也将项仲道神游天外的魂彻底拉了回来。
“哈哈!早!早!早!你在等我玩吗?太好了!他们都不跟我玩!你最好!你最好!”徐疯子双眼亮了,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而项仲道闭上了眼睛,不停在心中道,“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啪!
又一次,项仲道被人夹杂腋下,然后灌着风不知道被徐疯子待到了什么地方。
抽打在脸上的力道终于扔项仲道认清了现实,这不是幻觉!是个悲伤的故事!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项仲道又飞了起来。
啪!
坚硬的墨色土地贴在他的脸上,浑身筋骨被人狠狠拆了一番,疼痛涌上脑海,一如昨日。
“你想干什么?”项仲道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子,环视四周,墨色砖石砌成的圆圈包含了这个小山谷。四周寸草不生,毫无生机,外围只有一条小溪环绕,溪水却是粘稠的黑色,汨汨流淌,咕咚咕咚冒着气泡,破裂,重生。
“玩游戏!”徐疯子双掌挥舞,一身精元喷薄,灌入整片地界之中。
碰!
溪水焚煮一般沸腾起来,而后一声巨响贯彻星云,黑水成幕,将项仲道与外界彻底断绝,最后一丝光明被吞噬。
“这是什么地方?”黑暗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项仲道面对的还是未知,他捉摸不透这个疯子的心思,有打算在自己身上干出什么样子的事情。但可以想象,绝对不是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