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严妍只能说到底是个女人,还是比男人要抠门些,想出的膳品一直都很省粮。不像那个濑益烈,到底是男人,做什么都大刀阔斧,他这面点师傅的根基底子在前一阵子打得很扎实。做着做着,自然会自主自发地去演变创新。
这创造欲似乎也是人的一个本能。像他,创出来了一款面条与一款饼,在严妍看来:其一,那面条像是新疆拉条子,那款饼像是土家手撕饼,也不知这男人是怎么想出来的,真挺有才;其二,还真是费面啊,这男人怕是也不太考虑成本这类的问题。
可想着他都创制出来了,不让放在楼里卖,也不好,说不准会打击到他。就准卖了,就是这叫价上头得贵上不少,一下子就得高出她家其它已有的膳品一大截。却不想,还是有不少人进了楼子里来,一看有新品了还看着特别香,他们就会点来吃。这么看来,来这楼里的不少客都是富贵人,或许他们也真不计较那几个铜子儿。这么算来的话,要是多出些成本贵些的膳品,该是也行的。
可她还是抠门儿,可能到底是个女人,比起男人确实是小家子气一些。她是最好那些食材都不要钱,可这做餐饮的哪能是无本的买卖。做这一行的最计较的就是一个成本,一边计较还得一边保证良心。这良心商贩要挣钱,一时间,竟觉得这人也挺难做。
她想不出来,就在那儿干着急。一边急,还得一边看着那濑益烈在那头“大刀阔斧”地创新出各种精面制的面食。那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男人,再这么下去,她都快有些控制不住这个楼里的定价定位走向了。这怎能叫她不急,而且濑益烈还被一众食客大加赞赏。就包括那个王爷也是,吃了他做的一种类似是手抓饼的饼之后,就让他直接挂了木牌子在楼里卖起来了,点来吃的人还不少。
一想到这家里家外两个男人,都在这里瞎起哄,完全不考虑酒楼的整体发展,她就头疼。一时间,看着他们两个都有些来气,还有些后悔当时心一软、口一松,就将酒楼“股份”就这么给让出去了。
一来气,就想着出去走走。想着倒不如一个人走去卖菜大叔他们家那儿,那里在城外,是乡野地方,接近自然。去那种地方走上一走,一个能解闷气,一个说不准还能找着些灵感,想到些节约成本的膳品来补救濑益烈的“大刀阔斧”。
这时候是下午,她这一来一回,要是想着不紧不慢的话得一个多时辰,倒是能赶得及在那男人来她这儿用晚膳之前回来。这么一算计时间,看是能够,她就提了个篮子,装了好些把绿面进去想给卖菜大叔带过去,他家人多,吃起来也快。
可刚一走到她严记门口,就见那男人带了两个人过来了。她心是没好气:用不用这么巧,这还怎么出去散个心。
那男人走了过来,身后一人还提了个食盒,递到前头给他的主子。耶律隆浚把那圆桶型食盒转而递给了她,揭开,道:“这是吐蕃诸部贡来的葡萄,拿来给你尝尝。”
“哦,谢谢。”就收下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想出去走走,去叔刺大叔家那一片看看。”
“哦,去做什么?”
“……去看看菜。”每次都这样,问得可清楚可明白了。不说出具体一桩什么事,这男人就会继续问。她哪里晓得要具体去做什么,散心、走一走、瞎逛、闲晃、随意看看、呼吸一下乡间空气,多着呢。无奈之下,只得随口掰了句“去看看菜”。
“哦,那我们一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