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总得要与美食打交道,不论是被动的、甚至是无可奈何地贪嘴受美食引诱,还是主动用心地去制作、创造美食做为她的职业,它与她密不可分,一度叫她恨极也叫她爱深。可,美食,它含蓄又风流,总有一股很温情又深沉的韵致在,是一条纽带,联系了它与人,也联系了人与人。
像现在,在火房里头,阿琏两手齐用,捧着她今日的第二只新鲜出炉的蛋挞,坐在严妍的大腿上,心满意足地吃着,也吃得小心翼翼,因她知道她每天的份额就只得两只。吃完了这只蛋挞,姐姐不会再让她吃第三只。可身旁那四个大人,都是三口就吃掉一只,还想吃多少都可以。她心里多少有些难过与挣扎,埋下头,不受他们影响,“沉着”地一口一口慢咬着她那只蛋挞。姐姐讲过只要她听话,以后还会做更多好吃好看的“甜饼”给她,所以她一定要乖。
“你每日给她多吃一只两只又怎么了?你瞅她,吃个蛋挞都能吃出一副可怜相。你一烤又烤出这许多。”那男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你哪知道,两只够了,别叫她吃这些吃太多。等再大一点,倒是可以吃多一两只。”严妍讲道。倒是叫阿琏又捕捉去一些个信息,原来长大一些就可以多吃几只这个蛋挞,只是,不晓得怎么才能长大。
严妍是不懂小孩子的那些随时都在活动着的奇奇怪怪小心思,只晓得得跟小孩子把规矩讲好,然后也有些烦像那男人这类的,平时也不管小孩,就会在自己管时插一脚进来瞎捣乱。
“严妍,今日下昼我回去前给我多烤几打出来,晚上我府里有客到,估摸着他们能来早,有女眷。就烤四打吧。”匀德实吩咐得一点也不觉着有哪处不妥,像使唤家里头的丫头似的。
“哦,好。”
“你当她是你什么人?”那男人不满意地插^了句嘴。
“没事。好的,就四打。”
“对了,严妍,你这炉都搭好了,东西也烘出来了,奶茶也做上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推出去堂里头?”癫老头其实对这一点觉着挺奇怪的。
“我不喜欢这个盘和碗,想去买几套简易的白瓷具回来。得挑一挑,比比价。可能一次要买得多。而且这用在炉里头的分层铁架子还在打制中。”
“哦,北原在真定府呢,过个几日回来,宋那边的瓷器比这头的多,价也贱点,我捎个信给他,叫他帮你买过来。”
“不用了吧,就那么一路颠回来,也不怕碎。他是个运粮的,又不是专门运瓷的。”讲完了,转头跟严妍讲:“用了午膳你就跟我去这条街上南端的一间瓷器行,品种可多着呢。”照他的想法就是,那北原干脆一辈子呆在真定府得了,别回来了最好。回来一趟还要带什么瓷器给“他女人”,这老头儿在想什么,不懂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自从和这男人那回一起去了几间铺子转悠之后,她回了家,晚上是也反应了过来,那趟旅程还真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当时转悠时倒是没发现,回了来,才觉察到。大老虎确有,在身后,只是,她根本不是只狐,也确不曾有意假借那男人的威风。
“你怎么了?是已经看过那家了,不喜欢吗?”
“没有,你跟我去就去吧,到时别跟着我一道进铺子就成。”
“……”怔了一下,反应了过来:“怕这个啊,担心什么?他们给你的那点好处比起他们能得到的方便,根本就什么都不算。”
“……你哪懂。”她的顾虑多了去了,他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