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外出打工得有人带,否则的话,打工是找不到地头的。
胡文才也是我们本乡本土的一个老乡,比我们年长,留着一绺八字胡,有点秃顶,烟瘾酒瘾都特大,经常一口牙齿被熏得焦黑,说话也带一点沧狼般的嘶哑,为此,常与老婆闹别扭。他常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重复一句口头禅“弟兄伙出门在外不容易,有一个结一个,共同发财,共同发财。”他在外打工已经好几年了,这次外出打工,我和同学朱清华决定投奔他而去。胡文才在三峡水利工程的建筑工地上打工,因为他同意带我们外出打工,所以我们都很尊敬地叫他“胡哥。”
就要到三峡去打工了,母亲花掉了身上少有的几十块钱,炒了一顿回锅肉,还炖了一只鸡,算是为我饯行。父亲平时话不多,这次竟也唠叨起来,看得出,父母对我外出打工充满了希望。
临走前,母亲拴着个围裙,与她四十岁面容极不相称的是眼角几道深深的皱纹,略显红肿的双眼角还夹着米粒大小的两颗眼屎。用围裙揉揉眼睛,母亲只说了一句话:“儿啊,出去好好过,如果过不了,就回来。”
外出打工是我寻找脱开农民壳子的唯一机会,尽管不舍,却也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与父母道别。
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离开父母,自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在柴油三轮车夫的催促下与猪毛和胡文才登上了三轮车,然后在三轮车“哒哒哒”的轰鸣声中伴随着颠簸的山间土道离开这个生养了我十七年的地方。
打工挣钱一直是我初中毕业以后的最大愿望,但是当这一刻真实来临之际,我又是多么地不舍,舍不得身后逐渐远去的那山那水那条土公路啊!
转了四次车,乘了一次船,经过一日一夜的旅途劳顿,终于来到了我们将要打工的地方,位于湖北宜昌的三峡水利工程工地。巍峨雄峻的大山和如火如荼的建筑工地让我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与希望。
工作很快被确定下来,由于我和猪毛太过年轻,而且是由胡文才领来的,包工头安排我和猪毛跟着胡文才在工地上扎钢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