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条件你再清楚不过,到了最后我自己要是没能耐,只能回去听从父母的安排,找个人嫁了,可是我不想啊。”
贺莫年本来咋弄她的腰肢,柔嫩得惹人爱,他稀罕的厉害,可是听听这小倔丫头都说了些什么?
“呀,疼!”
元俏轻呼一声,腰上传来的疼,能把人捏碎。
元俏顾不得去埋怨他,自己伸手搓揉着,心想后腰那截子该青了。
“还想着相亲呢,你知不知道这是祸害别人,上次那个愣头青县长秘书,你怎么不问问如今怎么样了?”
他的口气清贵优雅,像是谈论什么妙趣横生的事情一样,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生死。
元俏惊诧半晌,才想起来,贺莫年嘴里的那个县长秘书,是上次过年回家李秀兰张罗的人,置于叫什么她都记不起来。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还是那般的沉稳硬朗,只是眼里的戾气四起,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淡然雅致。
元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莫年,咋巴了一圈,才吃透了这人是生气了,那上次把她折腾的放在酒店睡了两天,那算什么?
背脊一僵。
在男子视线的绞杀之下,元俏觉得她都快尸骨无存了,指不定贺莫年在哪一刻对着她下口。
人在紧要关头,求生的本领,往往比大脑反应迅,且准确。
“那个公务员?我都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这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罪名我可不担。”
有点小无赖的嘴脸,恰恰元俏的这一句不记得名字,熨帖了贺莫年心头的那道坎儿。
他不是明成,做不来那种大度,要是元俏敢背着他去和别的男人见面,光想想都能把人挫骨扬灰,更不要说还是去相亲。
那段时间,他派人跟元俏跟得紧,怕她和明成真搅和一起了,没想到,下面人送上来一打的照片,乡间小路,她巧丽的影子,给冬日里的萧瑟都带上了色彩,旁边一个老实巴交的傻大个,两个人说说笑笑,走了百尺来长的路。
贺莫年记不清他看见那些照片的感觉,比之丈夫抓到老婆红杏出墙也不过如此了吧。
就是可怜见了那个老实头儿,千辛万苦的才爬到秘书的职位,贺莫年的一个不顺遂,元俏都不敢想那人的下场。
见贺莫年不动声色的那眼睛锁着她,本来泼墨釉漆的深邃眼睛,更加的让人琢磨不透,静静地盯着元俏,她身上一股一股的寒。
“那个,你还不信啊,我给你看。”说着元俏扭了腰肢,转过身摸了扔在茶几上的手机,点开微信找了半天,才从一堆有逼格的头像里,找见了那朴素的脸。
贺莫年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恨元俏时时刻刻的挖空心思想从他身边溜走,干净利落的没有半点牵绊的样子,女子的小腰真的神奇,面对面的坐在他腿上,能拧成麻花到背后拿手机。
出神的空挡,眼前就是一个认真的证件照,元俏曾经相亲对象的微信头像,见贺莫年看到了,她小指头三下两下一点,就把人删除了。
“你刚才岔开话题,我们继续。你看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那我算什么?要是我们以后好聚好散还不打紧,万一闹得难看了,我这辈子都没人要了。”
贺莫年看着她粉嘟嘟的一张嘴,上上下下不停,无非都是嫁人。
恼火,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女孩子家家的,闭口开口嫁人你是有多恨嫁。”
元俏被噎得气都喘不上来。
拼命的告诫自己,眼看成功了不能放弃。
“沈碧城是你的未婚妻,贺莫年你好意思让我天天顶着小三的名头,人人得而诛之,我给你说我没那祸国殃民的姿色,你别这么看得起我!”
这是来硬的了,元俏板着脸,语气也有几分决绝,没有了刚才娇软可人的模样。
同时支起了身子,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但是还是坐在贺莫年的腿上。
男子也不恼火,元俏最得他心的,也有这一部分,从来都有分寸,不会真的剜了男人的面子。
“你是小三要上位?”
贺莫年幽深的眉眼里带了点点亮光,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美得炫目。
元俏都忘记了生气,只觉得贺莫年嘴角上翘,笑起来的样子,七分痞三分雅,当真让人移不开眼。
“既然只能在小三和正牌夫人之间选择一个,那我干嘛委屈自己。”
元俏说得潇洒,很大程度上,她是吃准了,像贺莫年这样的人,是万般不会一怒为红颜的,他背后显赫的家世是不允许她去攀附的,多半她也不情愿,高门大户里不是她能消受得起的。
“准备一下,我们回钏州。”
贺莫年唇边的笑还没有消退,他似乎对于元俏的话不反感,甚至带了愉悦。
一时间把元俏给饶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