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莫年这边,把那些用在杀伐倾轧的心思都放在了谋划以后的幸福上,怎么会没有对策。』』
元俏出来的时候特意选了一件从来没有穿过的内衣,贺莫年买的,批一样的压在箱底,水红色的冰蚕丝,丝丝缕缕的钩花,这样的心思也是够让元俏咋舌,最重要的是样式是旗袍的模样,斜颈领口,盘丝对扣,就是这般端庄的衣裳,偏偏哪里都遮掩不住,长度只到元俏的大腿根,全身上下都显露在空气里,真真儿的不穿都比这来的保守。
头半干,随意的垂下来,乌黑缎面的,带着天然的乱,陈铺在女子的胸前,半遮半掩着雪峰簇鸾,欲语还休的模样再配着她一双清澈沁水的杏眼,当真能要了人命。
贺莫年先听见的是浴室的门响动,一抬头入眼的就是女子光裸滑腻的小脚,俏生生的杵在地上,一瞬间,男子的脸就沉了下来,说了多少次不能光脚。
还不等他火,女子摇摇曳曳的纤细长腿就花了贺莫年的眼,视线不由自主的上升,之后的什么想法都不记得了,贺莫年的眼里团着火,烧得他眼眶都疼。
极力的攒着拳头,贺莫年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断不能有所举动,不然和那些毛头小子有什么分别。
元俏也不是理会,有些人吃人的眼睛,还有那脖颈上凸显的血管,散漫往常一样的坐在男子身边的沙上。
微微地侧腰,拿了贺莫年跟前茶几上的遥控器,换了综艺节目,没心没肺地看着,再也不理会身边都快燃烧殆尽的人。
贺莫年恨不得掐死跟前的女子,那一侧腰能把人的呼吸都浇灭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落在了眼底,偏偏还没事人一样,男子的自尊心和感官做着激烈的纠缠,但是身体却是比理智更快的遵从了内心的想法。
大手一展,扯了元俏的胳膊,人就贴在了他的怀里,没有半点的细缝,元俏感觉如同跌进了一个火炉子里,烧得她有一瞬间的晃神。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男子就对着元俏上下齐手,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把女子捏碎。
疼得元俏倒抽冷气“你想掐死我呀!”
女子的声线有些不稳,这样的一句话分明是恼怒的,搁在贺莫年的耳朵里,就多的是别样的滋味,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说呢?”
这个时候的贺莫年最让人害怕,能摄了人心,让元俏移不开眼。
“我还难受,不想。”
多半都是委屈,这提醒,贺莫年理亏,先前在车上的事情,是他过分了,这一茬还没有过呢,眼下真的是箭在弦上,哪有让他停手的道理。
男子也只是一刹那的犹豫,之后攻势来得更猛烈,嘴里还不忘撂狠话“是你勾的,穿成这样别说你没心思!”
元俏的胸口的那团软肉被他捏得生疼,眼泪都在眼眶打转,看着贺莫年平时冰雕佛陀一样沉稳的人,如今急眼上脸的样子,也知道闹得过分了。
“那不看是谁买的?我……”
话还不等说完,贺莫年的理智全无,压着人就狠狠得撮,元俏的嘴唇不肖片刻肿得厉害。
“真难受,你就不能等我好点。”
女子带着哭腔的话,彻底的打醒了贺莫年,同时也戳进他心底最柔嫩的那一部分。
一手抓了元俏的小细腰,把人抱在怀里,看着元俏一朵娇花,眼眶湿湿的,当下再难受也忍了。
但是看着元俏的眼神,忍不住让女子打了个寒颤。
“我们约法三章。”
“除了这事情其他好说。”
元俏气闷,差点没被贺莫年的一句不假思索的话梗死。
看着女子瘪嘴的小动作,贺莫年的眼尾如同融化的冰雪,孕着春天的美好烂漫,别提多俊美。
元俏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最难争取的利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贺莫年的底线,不能硬来。
她眉眼敞亮,眼尾是煜煜的灿笑。
“我呢,想上班,总是闲着容易胡思乱想。”
元俏的语气一点都不似她的表情那般明朗,闷声闷气的,听得贺莫年一阵的心疼。
向来精明的人,想也没想的就接话“想什么?”宽大干燥的手掌,一点点的捋着女子瘦俏的后背,那点怜爱疼惜都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那天我见了宋丫,我劝她别折腾,秦歌心里是有她的,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
点到为止,元俏悄悄地抬头快地瞥了贺莫年一眼,见男子眉目沉稳,后面的话才娓娓道来。
元俏换了个口气,压着嗓子幽幽的说“转念一想,她的情况不算糟糕啊,无非两个人折腾,总归是有感情的,可是贺莫年,我和宋丫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了。”
贺莫年的语气不屑,多半不赞同她这样贬低自己个儿。
元俏身子往上提了提,拉着贺莫年的脖子圈在白嫩藕段般的细胳膊里,贺莫年的眼色一沉,盯着那水嫩葱白的胳膊,抿了一下嘴脸,之后又恢复如初。
拦着她的腰肢,把人往他怀里提,给元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