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岁入宫,跟在王皇后身边,皇后薨,才去新阳公主身边伺候。一晃十五年即过,宫中太后做寿,赦一批年长宫女出宫,原轮不到我,有个唤颐容的宫女给管事太监塞了银子,冒着死罪让我顶替她出宫。”碧秀说的很平静。
再看顾武凝神认真听着,逐继续道:“在皇宫里生存不易,主子明争暗斗,太监宫女受牵累,皆命为草芥。我与颐容互相扶持,彼此担念。她对我的喜欢,一如你口中的喜欢。”
“你可喜欢她?”顾武浓眉拧起,一错不错的盯着她面庞。
和个小娘们抢女人,讲出去,那帮弟兄大牙都要笑掉。
碧秀默默,只盯着细雨蒙蒙,一如她此时湿漉漉的心情,半晌才开了口:“我出得宫来,颐容仍在受苦。我与她已不是喜欢二字这般简单,她不出来一日,我便等她一日。顾镖头莫在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顾武忽儿松了口气,抿紧唇瓣,突然不愿去逼她。
两人就这般安静淡然地坐着,不再说话,只盯着远处,见那柳绿了,花红了,黄莺儿唱了。
时光如能就此停伫,可好?!
才这般想,就有人来败兴。只听“嘎吱”一声,房门打开半扇,周振威赤着胸膛,正瞅见碧秀与顾武坐着呆,顾武。
他打量了下,这小子,看来是动了真格!
不由唇边浮起浅笑,却也淡然:“碧秀可进去伺候夫人洗漱。”
碧秀脸一红,忙端起铜盆,嚅嚅低回话:“这水凉了,我去重打盆热水来。”转身便朝台阶去,碎步走的飞快,那细挑儿背影倏得就不见。
顾武留恋的目光收回,却对上周振威饶有兴趣的眼眸。
“看什么看!”顾武神情有些挫败,手来回摩挲苍青下颚,嘴里却不饶人:“这都什么时辰了?周大人还在白日宣淫。周夫人肚如瓜儿,你也下得去手,当心把娃颠下来!”跑镖汉子平日里调笑皆是女人,言语放肆无忌,什么不晓得。
“那又如何,小心些就是。难不成同你一般做和尚?”周振威被娘子这块香肉喂的餍足,神清气爽的很,随意坐在碧秀那张椅上,凉风拂过他还犹自滚烫的胸膛,“舒服!”
顾武瞅一眼他精壮的上身,除了往日行军打仗遗留的伤痕外,尽是女人啮咬抓挠的痕迹,微红斑驳一片。
心沉了沉,说不羡慕那定是骗人。可让他去妓房找花娘寻欢,他虽糙,却不爱这种露水情爱。
想到碧秀,如若她能臣服自个身下,随他恣意爱宠,散乱,脸酡红,修长腿儿夹着这般缠绵光景想想都动心。
“奶奶地,我就不信这个邪,碧秀这小娘们我要定了。”顾武啐一口,粗声道:“她哪是个磨镜,就是缺男人爱,看我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