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这才展颜,笑吟吟想说什么,却见采芙提了一罐甘棠梨水来,另拿了些店家送的薄水杯子,便叮嘱着把梨水分了分每人一杯。
她小口小口咽着,却瞄到周振威却是豪气干云般一饮而尽,唇色自然便沾了水渍,湿润的很,逐不自觉就将手里帕子递与他。
瞧他诧异接过,玉翘才晓得自个又干了件什么事,只觉没皮没脸,突的羞臊起来,躲进轿里,吩咐采芙唤了轿夫快快离去。
“你擦拭了嘴,就把帕子扔了!”轿里姑娘声音气闷闷的。
周振威攥着帕子,只是淡笑不语,微睐着眼,看着软轿荡悠悠远去!帕子扔了?还不要了他的命去!
楚太傅下朝后,即被召去养心殿。
他想侧击领路的李公公可知何事,却瞧着又走过来的丞相赵印堂与那骠骑大将军曹重,立刻心中恍然,只怕是为太子纳太子妃一事而去。
果不其然,一行人到了养心殿西暖阁,便瞧着宏嘉皇帝坐与炕上,手撑炕桌,审着奏章,皇后沉默不语坐与另侧,太子旁立,神情寡淡。
宏嘉皇帝心情不错,免了其礼,笑道:“寻你们来,实为太子之事,他已十七近弱冠,太子妃一位依旧空悬,不知各位可有中意人选?”
三人皆默。
皇后看看太子,目露慈祥,又扫了一圈,语含悲戚道:“王皇后在世时,本宫与她亲如姐妹,如今转眼过去,太子已这般大了!”
她微瞧皇帝,见他脸色瞬间冷凝,心中一缩,忙继续说道:“太子虽非我亲生,却自小养在身边,感情笃厚。赵丞相的嫡女赵如蕊、曹大将军的嫡女曹凤华,还有楚太傅家的二姑娘楚玉翘,皆是晏京城中一等一拔尖的,容貌好,性子好,有学问,曹凤华还是位巾帼女将,选了这个,又舍不得那个,既是纳太子妃,总是要听听太子钟意哪位的!”
太子还未言语,曹大将军先开了口,惶恐地说:“皇后娘娘抬爱,臣这女儿性子粗鲁暴躁,上回探春宴时出了丑,受民众取笑至今,自是不配做太子妃的。”
“这倒是可惜了!”皇后状似惋惜的很,逐又看着太子,语气温和无波:“那赵如蕊与楚玉翘,太子钟意哪位呢?”
此时,太子已全无素日里神态风流,睇一眼皇后目光深沉,嘴里名字便在唇边滚了又咽,咽了又滚,竟百般张不开口。
宏嘉皇帝思虑了片刻,在面前二人间扫来荡去,逐看向楚太傅道:“你家楚玉翘前日陪同公主时,朕瞧了几眼,是个不错的,与王皇后确有九分神似。”他抬眼看向太子,慢道:“这楚玉翘你可钟意?”
太子双目泛光,顿时喜形与色,眼神在瞟到皇后严厉又灰败的脸色后,不自觉抑了那份激动,低声道:“一切皆凭父皇母后做主!”
“皇上!”皇后终有些沉不住气,欲要说些什么,却被宏嘉皇帝冷冷一瞟,咬着牙止了言。
“楚太傅可有何想法?”宏嘉皇帝随手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噙笑看他。
作者的话:接下来要甜了,离下次虐甚远,亲们当心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