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茶。”
话音刚落,阮茶茶就听到江翊在背后叫她。
语气听不出喜怒。
不是吧,不是吧。
为什么她每次在背后提起前任,都会被江翊撞个正着啊!
她是出门没看黄历吗?
阮茶茶无语地闭了闭眼,吸了口气,她扭过头。
离她不足两米的距离,江翊拎着她遗落的外套,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
“……”
两人相对无言。
王阿婆暧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不断切换,最后落在阮茶茶身上,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笑着迎上了江翊。
“哎呦喂,这是哪家的小伙子呀?长得可真俊,跟我们家茶茶那可真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呦。”
阮茶茶:“……”
她真的服了。
阮茶茶轻吸口气,走上前跟江翊对视两秒,拿过外套,扭头看着王阿婆说:“阿婆,我们还有话要说,您还有事吗?”
“哎呦,没有了,没有了,你们谈你们谈,好好谈哈。”
王阿婆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见人家小两口真的有“要紧事儿”谈,识时务地摇着蒲扇走来,顺便还拐走了探着脑袋往这边看的陆京墨。
不给他挣扎的机会,直接捂着嘴拉走。
陆京墨眼睁睁地看着阮茶茶和江翊进了院子,脸涨的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王阿婆猜放开他。
“哎呀!阿婆,您拦我干嘛啊?”
陆京墨急得直跺脚:“我偶像都要被人拐跑了,您不帮我,还拦着我!”
“哎呦,婆婆这是为你好。”
王阿婆竖起手指,戳了下陆京墨的额头,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那俩一看就是有情的,你上去凑什么热闹?小伙子长得那么周正,还愁找不到漂亮姑娘?”
“婆婆啊!我是为了爱情啊!爱情!您懂吗?”
“我对我偶像是真心的!比真金还真!日月可鉴的!您说您添什么乱啊!”
陆京墨急死了。
奈何王阿婆在他身前拦着,他也不好用蛮力将人推开,只能垫着脚尖张望,用撅嘴表示抗议。
“人家小两口吵个架拌个嘴的,床头吵架床尾就和了,你这时候掺一脚进去,可不叫爱情哦,那叫趁虚而入,是不道德的。”王阿婆用蒲扇敲他脑袋。
“我,我……”
陆京墨的脸涨得通红,他鼓着腮帮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憋了老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他们都已经分手分了五年了!”
“哎呦,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感情上的事情呦,只要两个人彼此惦念着,不管过去多少年,兜兜转转还是要走到一起的,用老话说,这就叫命里有缘,缘定三生。”
陆京墨:“我一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新青年,我才不信什么狗屁缘分!我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话音刚落,陆京墨后脑勺一痛。
他“嗷”了一声,抬手抱住后脑勺,撅嘴表示:“你又打我!”
“这是在给你长记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王阿婆说,“你听婆婆的,不要干涉他俩,你的福气隔后头嘞。”
陆京墨敢怒不敢言,不甘心地望向阮茶茶家门口。
江翊看着满院子晾晒的油纸伞半成品,跟在阮茶茶后面,进了客厅的沙发处坐下。
姑姑教育过她。
来者是客。
不能拒客,也不能慢怠客人。
于是,阮茶茶即便再不情愿,还是沏了壶热茶,拿了之前江淑宁送来的糕点,招待江翊。
“你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江翊没来由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