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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我曾经探访过瑞尔、法兰、意利亚和古拜占庭的伟大建筑其中内部装饰最美丽的要数有着璀璨珠宝以及奇迹般的彩绘玻璃的圣敏特罗夫堡大教堂。”当代最受欢迎的诗人阿尔普勒侯爵在《故乡印记》中曾这样写到。

诗人的评语对故乡自然有所偏爱但圣敏特罗夫堡大教堂确实是迷人的。教堂建于教历四世纪末五世纪中期才完工完工之后的教堂就是现在人们看到的样子。

敏特罗夫堡这座矗立在山丘上的小城并没有多少值得一提的地方只有这座教堂的形象经常出现于绘画作品和文艺作品中。在敏特罗夫堡诞生了阿尔普勒侯爵后大教堂的罗曼式尖塔、彩绘玻璃窗和完美结合力学原理的飞拱就变得脍炙人口。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上午抵达山丘上的小城他的骑兵部队被安置在山丘下的运河边就在码头的货场附近搭建了营盘。从小城往运河的方向看白色的尖顶帐篷和大群饮水的战马色彩分明就像到访的是一支神秘的游牧民族。

在抵达小城之后奥斯卡听到最多的自然是那位诗人的名字然后才是教堂最后才是“内万泽妖角”内万泽姆是泰坦中南部地区最大的那片原始森林的名字。“内万泽姆角”顾名思义是森林在敏特罗夫堡附近形成的一个豁口就像黑森林前的妻女山内万泽姆角就是进出原始森林地必经之路。

也许是因为奈不住桑迪的唠叨。奥斯卡终于答应仍在马车的卧榻上度日如年地小恶魔他们决定一同去原始森林猎奇如果奥斯卡不这样做。桑迪就说他要在马车上飚尿。

本来奥斯卡想去探访一下诗人笔下的大教堂但被憋疯了地桑迪和兴奋的红虎官兵这么一闹。亲王殿下连做个礼拜的兴致也没有了。大概是中午匆匆打掉厨师营的午餐亲王殿下就穿上猎装带着大队护卫和本地的治安官一块儿出城奔向地平线西方那片浓郁地绿海。

敏特罗夫堡的治安官是个健谈的人。在他眼里。阿尔普勒侯爵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侯爵教导当地人制造水车灌溉田地……侯爵开辟了森林伐木场……侯爵解放了家里的农奴和仆役……”

奥斯卡就问“阿尔普勒侯爵是诗人还是别的什么?”

上了年纪的治安官指了指近在眼前的大森林。“侯爵在他的丛林庄园隐居多年您可以去拜访那处人间仙境到时您就知道阿尔普勒侯爵的为人。”

狩猎对行军打仗地人来说算不上新鲜有些士兵根本不屑为之不过难得家长和缪拉将军兴致勃勃大家就勉为其难地做做样子。猎犬是从当地一位林场老板那里借来的这位老板不是什么好人狗却是好狗纯种的泰坦细毛犬。这种猎犬是围猎地上品。只是太聒噪马蹄一响就叫个不停。

奥斯卡身边是他的护卫队伍包括保尔和黑魔在内。他们自从离开都林之后就与亲王殿下行影不离不过在追捕一只狐狸的时候猎物的狡猾和那股突然窜起地恶臭激怒了雷束尔高大的奥斯6刚刚养好伤。

它没想到第一次散步就会碰上这样的倒霉事。

愤怒的巨马三钻两窜就抛开了身后的伙伴当奥斯卡现猎物已经失去踪影的时候在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迷失在苍茫壮阔的原始森林中。

森林遮天避日密不透风飞鸟和各种不知名的走兽忽进忽出各种啼鸣充斥其间。在浓荫的背后和造型古怪的树根四周苔薛疯长巨大的藤蔓类植物从高高的树冠上垂下来包裹着淡紫色的寄生菌像传说中的魔界一般恐怖。

一股清澈的溪水从飘荡着白色地气的池塘里轻快地溢出池塘很浅倒卧着走兽的尸骸尸骸刚刚腐烂苍蝇和各种食腐昆虫争先恐后的在动物的尸骨上竞走它们无组织无纪律状似疯狂地吞噬着牺牲者的血肉。

那种令人疯狂的臭气简直无法形容走如其间的人必须掩住鼻子如果他能接受生命中的最后一幕他就必须忍受虫豸的蚀咬尽管不是在自己身上可心头总像堆砌千钧重担一样难受。

奥斯卡没有掩住鼻子他满眼猩红汗水已经染湿了猎装连座下的马鞍都是湿漉漉的样子。面对眼前这幕侵夺生命的残局他感到口渴难耐可水囊已经空了自叹倒霉的泰坦亲王只得跳下马他走到水塘边尽量远离搁浅的尸。

池水捧在手里的颜色仍是绿油油的奥斯卡打量着这种新鲜鲜艳的色泽他稍稍犹豫可喉间的火热最终战胜了他的小心他埋头尝了尝!光明神可怜见!池水苦涩还有一股酸麻麻的腥臭。

从池边站起身奥斯卡感到一阵头晕目旋他的瞳孔突然放大!光明神啊!他看到了什么?那团虫蚁竞相噬咬的尸肉竟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泡在惨绿的水塘里他穿着那身最喜欢的蓝呢将校服帝国亲王的尸出恶臭水面上浮起他的一支手臂皮下不断有虫豸钻进钻出。他的眼仰天望着树冠面色惨白肌肉浮肿。一条巨大的蜈蚣从他的鼻孔里钻出来又从另外一边鼻孔钻进去……一只食腐鸠鸟扑啦扑啦地落在水塘里它只是一啄便叼走了尸体的一边面孔。肌肉带着血扑通一声落在水里泰坦亲王就露出面骨眼睛还在望着天不过就在下一刻眼珠突然缓缓地动了起来望向呆立在池边的男人。

奥斯卡踱往身后高大的雷束尔挡住了他。他抓紧缰绳猛地翻身上马!额头又是一阵晕旋不过他已坐在马鞍上。雷束尔诧异地回头奥斯卡没有理会老伙计。他听到水响还看到失去面孔地人体站了起来他记得那应是一只不知名的走兽可现在它变成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还在他的视线中不断逼近……

树影在向身后飞倒退雷束尔地下腹被马刺轮滑出两道深深的血口。巨马在喷吐鼻吸。马上地人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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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不知自己是怎样离开了那池死水他只知道赶快逃离逃离莫虚有的追赶逃离死亡的进逼!或者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死了现在这个骑在马上的人只是一副肌肉组成的空壳。

一根粗大地树干突然出现在眼前马上的骑士躲避不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重重地撞在树干上多日前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的雷束尔还在奔跑可他已经挂在那根树干上。在摇摆一阵之后天地突然旋转起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惊走了附近的鸟兽奥斯卡大睁着眼。树冠上方只露出星星点点的阴霾没有阳光、没有风、没有声音。

他艰难地翻转身刚刚那猛烈的一撞似乎碾断了他的胃肠在意识回归脑海地第一时间。泰坦亲王剧烈地呕吐起来他吐出绿色的黏液、吐出午餐、吐出早晨的樱桃馅饼当吐出来地只是寡淡的黄水时森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女孩子的笑声。

泰坦亲王勉力睁开眼睛一群年轻美丽的少女向他走了过来从森林深处。女孩子们簇拥着一个身披华服地少*妇奥斯卡使劲儿挤眼他知道自己是没有泪的可他能够清楚地感到脸颊上滚动着冰凉的水珠。

“母亲……妈妈……”

美丽的少*妇用温婉动人的手势喝止了喧哗的少女们她仍是奥斯卡记忆中的样子高贵……美丽……带着病态的愁容和悲天悯人的慈祥笑容。

“妈妈……妈妈……”奥斯卡虚弱地呼唤着母亲少*妇没有说话始终没有说话她还是惯常的样子只是轻轻揽起男人的头把他抱入自己的胸怀。

“救救我……救救我……”奥斯卡现自己不能动他不能去触摸母亲的面孔也感受不到母亲的体温他只能不停地呼救他知道自己一定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少*妇轻轻点头但她没有答应孱弱的儿子而是用细白的手指解脱紧崩的束胸四周的女孩子们红着脸别开头少*妇露出了一边**她掂着**送到孩子嘴边那笑容、那眼神、那浓郁的**味……奥斯卡并不清楚这是不是他记忆里的画面他只想咬住那颗鲜红的落蕾从母亲的胸怀汲取乳汁。

就在男人的嘴唇轻轻碰触**的一瞬间!森林动了起来!伴随着女孩子的厉声尖叫!奥斯卡被母亲推出怀抱!光火和刀剑的闪光在整个天地间流转浮动。不知明的号角于树冠上空回荡剧烈的马蹄声和杀戮造就的惨呼充斥林地中的各个角落陪伴母亲的女孩子化成飘忽的白影她们在男人四周飞奔走尽管她们的身资只是依稀可见但她们的面孔却那样真实她们面上带着惊骇欲决的神情口里大声呼救、大声祈祷。

没有面目的骑士冲过来了为一人持着大剑、全身都罩在古铜色的铠甲里。奥斯卡瞪着对方的马蹄他想站起来他想拨出腰间的弯刀母亲圣堂中的壁画一样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就大叫:“走开!危险!走开!”

全天下的母亲都是别扭的、固执的、不可理喻的!她们不会顾及子女的感受即使是在刀兵加身的时候。奥斯卡的呼喊变成哭泣、哀嚎!

他的母亲被骑士的大剑劈倒在地洁白的胸膛上出现一道碎裂开来的伤痕!也许……母亲的伟大、无私、无畏最终感动了远天的神明奥斯卡被解除束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从泥泞的地面上一跃而起他的悲痛和哭嚎化成凝结了全部精神的拦腰一刀!

骑士被劈成两段高大的黑马载着骑士地下肢钻入丛林孤单的上肢倒在地上。拖出一团红灿灿的肠子。

奥斯卡奔了过去他高高举起手上地弯刀他一定会把这个夺走了自己所有一切的家伙朵成肉泥。但他在看清骑士地面孔之后又被吓了一跳!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怎么又是你?”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倒在地上他用双臂支撑着半截躯体缓缓爬行。他拖出一串肠子、血肉和惨白的脊柱沾着肮脏的泥土。他爬向浑身欲血的母亲嘴里还哦啦哦啦地叫!

奥斯卡不能理解这件事他就像一个旁观者手足无措地打量自己的残躯迄今为止……已经两次……

眨眼之间。奥斯卡醒了!从噩梦中惊醒!他地弯刀陡然出鞘刀光带起灿烂的涟漪室内的烛火和镜面中的光影像微风拂过一样轻轻摇了一摇。

帝国亲王将弯刀横在眼前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他躺在一张铺垫着无数珍贵皮草的巨床上床头摆着两盏高大的黄金烛台每架烛台上都镶嵌着十二面水晶折板粗大的蜡烛燃着火光将整间卧室映得金碧辉煌。

没错!就是金碧辉煌!厚厚的羊毛地毯异常松软不规则的猪皮墙纸上陈列着名贵地油画。还有一副墨色寡淡的东方山水图。宽敞的屋宇只摆着几件精致地楠木家具尤其是梳妆台那是甚少留存于世的古罗曼样式。穿衣镜像银锭一样明亮。镜子下面的手工珠宝盒敞着盖子灯火令内里的钻石饰珍珠玛瑙呈现出绚丽多彩地光芒。奥斯卡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艰难地爬下床他看到了自己在镜子中的样子。

这身庄重笔挺的将校服是他从见过的样式金丝镶边。银线锁口开敞的领口别着他的家徽和勋章在一边袖子上手肘以上将校服描画着猛虎水仙的图腾。

“您醒了?”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奥斯卡惊惧地转向门口一排石阶通向宫室的大门不过亲王殿下这才留意到这里算不上是什么宫室因为屋顶还垂着造型奇特的钟乳石。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奥斯卡打量着逐级走下台阶的中年人这个面带微笑的中年人穿着古老的贵族罩袍留着讨人喜欢的小胡子。

中年人在距离亲王殿下两米远的地方站定他用传统礼节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恭身行礼。

“殿下!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欢迎您光临他的地窟!”

“不是魔宫?”奥斯卡皱着眉头他紧了紧手上的弯刀。

“不殿下!我得佩服您的想象力可您不是看到了吗?我是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这里也不是魔宫而是我在丛林中的地窟躲避尘世的地方!”

奥斯卡再一次四下打量宫廷样式的流苏帷幔、黄金堆砌的厅堂陈设还有那些油画雕塑、不经意地散落在地的珠宝饰这不像是某位侯爵的避世之所倒像是传说里的海盗埋藏宝物的贼窝。

“你是格莱恩阿尔普勒……”话未说完的小亲王被突然传来的一声猫叫吓了一跳一团柔软的物体落在他的肩膀上他骇得寒毛倒竖猛然挥起的弯刀差点斩断他自己的头颅。

“哦殿下!放松!放松!”阿尔普勒侯爵无奈地凑了上来他把那只喜欢捣蛋的波西斯肥猫从亲王殿下的肩膀上抱了下来然后用平和的眼光打量着脸色古怪神情紧张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殿下!您在丛林里游荡了一天一夜似乎又吃坏了东西我和仆人现您的时候您就在烧所以……您最好把刀收起来在床上多躺一会儿您需要休息!”

“等等!”奥斯卡用弯刀的刀柄挠了挠头。“你说我在丛林里游荡了一天一夜?”

“是这样没错!”侯爵面带笑意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奥斯卡打量着对方中年人有好看的蓝眼睛和修饰得整整齐齐的假这位侯爵像典型的泰坦中部人一样留着鬓角厚长地鬓角一直延伸到他那单薄的嘴唇。乍一看就像两条胡子。

“殿下!如果您觉得这里不安全您可以带着刀但您得听我的……至少躺到床上。那里比地面舒服得多!”

奥斯卡仍是一副不信任地样子不过他还是回到巨大的兽皮床褥上。没有躺只是拣了一个舒服地坐姿靠在边角里的波西斯长枕上。

“卡拉席瓦公爵大人曾在狱中与您通信!”奥斯卡突然这样说。

“是的没错!”中年人轻轻点头。“那时我还年轻像所有希求上进的贵族青年一样靠着一腔热血和虔诚的报国心出任公职然后在工作之余用诗歌抒情怀。并以此博得前国务大臣卡拉席瓦公爵大人地赏识。”

奥斯卡摇头“我不是想知道这个!告诉我卡拉席瓦公爵大人对你的《时间狩猎者》这本诗集的评语是什么?”

“您在考验我……”阿尔普勒侯爵笑了起来面前这位亲王殿下的疑心病还不是一般的严重。“卡拉席瓦公爵大人在来信时提到……诗意猛健而胸襟潇洒……现在说起来我还是有些脸红!”

“你已经脸红了!”奥斯卡终于放松心怀在多摩尔加的时候作为导师的卡拉席瓦公爵大人给他讲评过那篇词深意澜的诗集这至少说明面前这位稍显年轻的贵族绅士很有可能就是当代泰坦文学界最着名的大诗人。

“您睡了大半天外面已经是凌晨您要用些……”

还没等侯爵说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地肚子已经不甘寂寞地叫了起来。亲王殿下无辜地摆了摆手大诗人立刻了解地点了点头。

阿尔普勒侯爵按响了梳妆台上的银铃门口那边立刻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一群侍女拖举着巨大地餐盘鱼贯而入餐盘上的瓜果菜蔬令人目不暇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逐一打量着这些目光大胆、眼角带笑的年轻女郎她们穿着一式的纱裙就连行走之间挥而出地体香都是一个味道。

丰盛的饮食很快就摆满巨床前的长桌。闻着各种美食出的香氛再看着忙碌中曲线毕露的少女们奥斯涅亲王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他有点惊异于自己的好运气尤其是在被噩梦折磨半天之后。

“这里……真的是天堂一样的地方!”奥斯卡出轻声赞叹他的手指在眼前转了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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