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听完这些话,又仔细端详了林惜微的神色,见她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愧疚,不由得道,“你说李如华傻了才相信我,分明就是针对我,哪里针对李如华了?”
本来她怀疑全都是林惜微搞鬼的,可是见了林惜微这模样,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怀疑。
冲林惜微能来找她道歉,能如此直白,她就相信,不会是林惜微恶意散播流言。
“啊?”林惜微想过何亭亭会勃然大怒,会伤心得大哭,可就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愣住了。
何亭亭见林惜微不说话,继续道,“如果不是你说起这件事,我也就不会被人这么说,所以归根到底,还是你的错,你这道歉倒是对的。”
“这件事是我不对,要不这样,我也请你回去帮我装修我的卧室,然后告诉所有人,你装修得很棒?”林惜微说到最后,已经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了。
何亭亭认真地盯着林惜微打量了好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很嫌弃自己的装修,便摇摇头,“不用了。不是和我关系莫逆,我都不可能帮忙。关系不好的,我得收钱。”
开玩笑,她的装修那么好,林惜微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算是什么意思?也太侮辱人了!
“那你要多少钱?”林惜微继续问道。她觉得是自己惹出来的,所以希望自己能够解决掉。即使要她拿出钱来,即使要她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她也义无反顾。
何亭亭扬起小下巴,“多少钱暂时还不清楚,等我的公司开起来,才会有详细的报价单。你到时要请我,得看报价单。”
“你还打算开公司?”林惜微大吃一惊,上下打量着何亭亭,她这是自信过头了吧?
何亭亭点头,“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林惜微马上收起吃惊的表情,垂下头说道。
她觉得自己得罪了何亭亭,所以英雄气短,什么都不敢据理力争。
“那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何亭亭说完,转身就要走。
林惜微见了,忙道,“我们还没商量好呢……这次是我不对,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流言慢慢平淡。”何亭亭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还有,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胡说八道,损害我的名誉。最好,从你嘴里不要说出我的名字。”
看林惜微针对李如华,却让自己受过就知道,林惜微这人就是奶奶和爸爸说的,情商极低的人。这样的人虽然没有坏心肠,但是太容易办坏事了。
林惜微抿了抿小嘴,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可是想到背地里说何亭亭的话,她到底没脸说什么,便沉默着点点头。
何亭亭和林惜微分开之后,又跑了一趟厕所,这才跑回教室。
哪知才走到教室外的走廊,就被李如华拉住了,“亭亭,刘君酌跟人打架,打得人家流血了,该怎么办啊?呜,该不会出大事吧?”
“什么?那他呢?现在怎么了,有没有受伤?”何亭亭吃了一惊,忙扶住了栏杆稳住身体,惊惶地打量李如华的神色。
李如华哽咽着道,“刘君酌没受伤,但是他打伤了别人,所以被带去行政室了……”说到这里,她更加焦虑了,“不知道刘家有没有势力在这里……打得流血了,肯定很严重的,希望不会被开除……”
她爸爸官位虽然高,但是初来乍到,正是要和人处关系的时候,肯定帮不上忙的。
何亭亭慌了,顾不得其他,一把甩掉李如华的手,飞快地跑向行政室。
她还没跑到行政室,就遇上了正往回走的刘君酌。
“君酌哥,你怎么了?老师有没有罚你?”何亭亭飞快地跑到刘君酌身边,焦急地问。
刘君酌安抚地笑笑,说道,“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老师没有罚我,就说了几句,让我以后不要打架。”
何亭亭听了这话,舒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亭亭很担心我吗?”刘君酌看到何亭亭这样子,心里快活极了。
何亭亭点头,“那当然了。”说完了,想起李如华说有个同学被打得流血了,忙问,“你跟谁打架了?打得厉害吗?要不要进医院?会不会找你赔钱?人家暗地里会不会找你报仇?”
听着何亭亭这一连串的问题,刘君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放心,都没事,我都摆平了。”
他现在年纪虽然小,但是由于做生意人脉很广,不用家里的关系就能摆平很多事,更不要说在学校里打架这样的小事了。
何亭亭听了,彻底松了口气,想了想又叮嘱,“你以后别和人家打架了,真要打,你偷偷找人帮忙打行不行?自己打太危险了。”
“我知道了。”刘君酌满心的喜意往上涌,直奔四肢八骸。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像媳妇儿叮嘱丈夫啊!
何亭亭之后还是密切关注刘君酌打架的消息,但是很显然,这件事真的被刘君酌摆平了,半点后续都没有。
而关于她的流言,在李如华带了卧室的照片在班上传了一圈,就渐渐少了,变成她装修很有档次,是真正富贵人家的审美。
为此,甚至有一大批家里有点小钱的少女们前来搭讪,想和何亭亭打好关系,进而跟她学点把家里装修得高档一点的“技术”。
对此,何亭亭统一表示,自己家会办室内设计和装修的公司,他们有需要可以去公司咨询。
她这样的回应不可为不高傲,可是见过李如华拿回来的照片,所有人都觉得她傲得理所当然。
那个什么室内设计,以前可听都没听过呢,只有美国、英国还有对面的香江有,是有钱人的玩意儿,现在人家何亭亭就玩起来了,高傲点怎么了?
时间逐渐过去,何亭亭在家里、学校之间活动,或是认真学习,或是调试香水,此外又让林玲玲帮忙成立室内装修公司,隔几天看一看香水厂房的设计稿,每天都过得异常充实。
刘君酌呢,则为了宾馆的事,除了调试香水的时间,其余时间都往外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