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是冰山一角,再调查下去,恐怕会扯出更深更黑暗的东西。
而这些污秽一经现世,恐怕会伤及c市许多名门贵族的利益,这其中的利害,让苏蔓思虑了很久,最后还是要他继续查下去。
“你尽管查,到时候以合同双倍的工资结给你。”
挂断电话,她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眼看着处理得差不多,她又去看了一次苏顷。
苏顷依然意气风发,苏蔓坐在他对面,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里面旅游呢。”
一点颓败都没有。
“我蹬缝纫机都都蹬坏五双鞋了,你还觉得我光鲜亮丽。”
只不过打落牙齿和血吞。
堂堂苏氏的决策人,沦为阶下囚,苏顷不得不摒弃从前最看重的面子,让自己好好的在这个小社会里苟活着。
苏蔓搭着自己的双手,局促不安地晃动着,“你知道吗?苏朝东快死了。”
苏顷明显一愣,“我还以为他是为了保释,故意编出来的病。”
“前几天,我去过那家私人医院,他求我放过苏启然。”苏蔓眨眨眼,“可苏启然自己惹的祸,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苏启然的确过得不太好。
苏顷有幸见过好几次,他不是被围着打,就是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工作。
面对这样的行径,管事的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苏启然之前无差别攻击,倒是让管事的和其他人站到了一块去。
只要不是太过的行为,他们都不把其放在心上。
苏启然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苟延残喘。
“我不仅不选择帮助苏启然,我还让人去找寻证据,在苏朝东死之前,把他的罪定了,好还你一个自由。”
苏蔓的手有些颤抖,“哥,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将至亲逼迫至此,哪怕是老人将要过世,她没再念及那些亲情,反而想让置其死地,让苏朝东一家被钉在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都不得翻身。
“他们对爸妈作出那一切事情的时候,有想过我们吗?”
“没有。”苏蔓不假思索。
不仅是没有一点悔改,反而在兄妹面前装作一副老好人,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就在他们面前伪装了好几年。
羊皮披久了,苏朝东还真以为自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还试图说服苏蔓拯救苏启然。
可惜苏蔓从不是圣母,那些毁灭性的伤害,无法从她的心上磨灭。
“既然如此,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回报他们。从前种的恶的因,如今变尝尝恶的果。”
苏顷特意用了“我们”二字,告诉苏蔓这一切都不是她一意孤行,他虽在这里无法行动,但他们的理念永远都融为一体,苏蔓不必为前路害怕。
她抬起头,看着苏顷,眼里融着泪光,听到他说:“你放心,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很抱歉的是,这次我不能全程陪在你身边,帮你挡去风雨。”
而是让他纯真的妹妹,手上染上亲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