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体字的标题下面又几排小字。
there,at_the_tab1e\'s_further_end_i_see
_his_o1d_p1ace_our_poet\'s_vis-a-vis,
the_great_professor,strong,broad-shou1dered,square,
_1ife\'s_rettide,joyo,debonair
……
刚看了第一段,我就明白了――这就是周六俱乐部的“谜题”――绝对没有错!!
我整个读了一遍,这是老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爵士写的一诗。很多人都能倒背如流,竟然就是今天的谜题?
我记得,他们当年的传说,测试会一定是在帕克小屋里完成的,不会出了这个范围。也就是说,谜题是要找出一个神秘地点,如果找到了,就可以取得入会的资格,时间限定吗?肯定就是周六午夜。
想到这里,我赶紧集中所有的注意力,重复读了读:第一句是“我看见,在那圆桌更尽的尽头,就在哪儿。”
“圆桌”吗?
当然是一语双关。我笑了,当下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对面的电梯,每个华丽繁复的木雕门框上,都有一个金色圆盘,圆盘下方是一个金属指针,当电梯运转,到达不同的楼层时,圆盘就会转动,指针就会指出圆盘上刻着的楼层数字。
圆桌”指的应该就是电梯的圆盘。我看着四部电梯,心中猜想着,“further-end”应该是说“稍微往里”的意思,也就是从里数,倒数第二部电梯。
这时候,柜台上的那个人入住手续已经办理好了,他只有一个很小的手提行李,所以没有叫搬运工。他按下的正是倒数第二部电梯的呼叫按钮。
我悄悄地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身后。
圆盘开始转动,我盯着转动的指针,看着电梯来到了大厅。“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人拿起皮箱的时候,察觉到了自己身边多站了一个人,他扭过头来看到了我。他留着大胡子,胡子长的都盖过了胸口。他还是很注重礼节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表示了谢意,先一步上了电梯,他才提起皮箱跟了上来。
“请问几层?”他是纽约口音。
“顶层,谢谢!”我说,同时心想扬基佬。
我进去时,自己按下了楼层按钮,说实话我很欣赏男士的绅士风度,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还是希望自己来完成的。他进来以后,并没有选择楼层,见电梯一层层向上,我有些纳闷,难道他也是到顶层的?或者说他也是测试会的候选人之一?
他突然转身问我:“请问,为什么没有四层?”
“唉?”我愣了一下,说,“这里分东区和西区,里面两部电梯是去双数楼层的,外面两部是去单数楼层的。”
“该死!”他抓了抓自己的大胡子,忙解释道,“女士我不是说您,我……我很抱歉,我想……我上错电梯。”
“叮”的一声。
“我到了。”我冲他微微一笑,走出了电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再坐回去就好了。”
我来到了西区的顶层。
“在这悠久的地方,我们的诗人们面对面。(_his_o1d_p1ace_our_poet\'svis-a-vis,)”我一边在心中默念着第二句诗,一边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我走了进去,心中有一丝丝紧张和兴奋,这里就是周六俱乐部聚会的场所。尽管是在顶层,内部却也分上下两层。一层就是“面对面vis-a-vis”,而二层则是传说中的流浪者之家。
房间的整个色调还是棕色的。从地板到墙壁,再到天花板,都是厚重的棕色实木铺就。里面摆设家具也是棕色的。两侧是透亮的玻璃窗,但房间四处还是点着柔和的黄色壁灯。偌大的长条房间里,摆着四排桌子。靠窗的是大桌子,桌子两侧各有四张椅子,面对面能坐八个人,成员在这里讨论问题,交换意见。
中间摆的那两排小桌子,才是正儿八经意义上的“面对面”。桌子的顶头各放置了一张椅子,两个人坐下后,离得很近,身子稍微前倾就能鼻尖碰鼻尖了。很小很窄的桌子正中,摆放着一盏小小的黄色台灯。
不论是诗人,还是学者,都可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对面挑战对方,任何一方都可以出题为难另一方,“面对面”的真谛,就是追求思辩的精神和敏锐的应变。
今天没有聚会,桌子两侧自然空无一人。
但我完全可以想象他们聚会时的场面,那是思想的碰撞和智慧的交锋。
真的好希望能参与一场这样的比试!
我走到了一张桌子前。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反正没有人,现在坐一下又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想着,我还是有些心虚的转头看了看,生怕有人跳出来,指责我是个胆大妄为的人。
我想写下那天的事情,一旦动笔,又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天旋地转,装的满满当当却又空空荡荡。有的时候,我感觉什么都抓不住,似乎过去一个月生的事情没有一件是真实的。
亨利已经读完了报纸。他大概站在楼梯口,对着楼上叫了几句,问我是不是准备好出门了。我回过头,告诉他是的。门是开着的,声音传了出去。
“侯爵”乖乖的趴在门口,白天的时候我不能关门,否则就太奇怪了。
我准备把日记暂时藏在顺手的地方,拿别的书压住它。
今天的没写完,待会儿我会记下生在后面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