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婶母到了院中后,对领头两人说:“你们是谁,这里是皇后亲弟的宅邸,岂容你们乱闯。”这时家中的仆人已经和那些官兵产生冲突了,男丁们都拿着家用的家伙守在各个屋子的正门处,拒绝让这些官兵进门。应该是也考虑了皇后的因素,这些官兵并未强闯,而只是返回到大院中来向这两个领头的请示。
见其情形,其中一领头的说话了,“两位夫人,我们接到有人举报,这里私藏朝廷要犯梁进,遂来此搜寻。”
“胡说八道,”婶母回到,“我一直住在我弟妹这,我既没有没有看到所谓的朝廷要犯梁进的任何身影,也没有听到他的什么风吹草动。我想你们是刘秉清将军的手下吧,你让他回去想想,如果没有我相公的帮助,他能当上将军吗?他就是这么汇报我们的。”
婶母果真是见过大场面的,这一番话说的这领头的家伙一句话也不敢回。片刻后,又另一穿深色铠甲的领头官兵说:“夫人,我们这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行事?”婶母回到。
“诸葛宰相。”
听到这宰相,我立即起了个机灵,原来还是他,他果真是想毁尸灭迹,好掩盖他穿越的事情。
“两位将军,有宰相命令也需要要给我们个理由,如果随意能搜别人的家,那先王命人编纂的《汉律》可就难以通行了,两位参将想必不会否认吧。”我母亲在说此话时意志坚定,这时家中虽也坚定对外,可这阵势还是吓到了很多人,尤其是一些年岁较小的女仆,在看到凶恶的官兵后,好些叫失了声。但现在我们大家在听到母亲的声音后,所有人的内心都感受到了安全的暖流。
这两个朝冠顶饰小红宝石,上衔小蓝宝石,吉服冠用蓝宝石顶参将服侍的领头的人在听到我母亲的话后,碰头细声交谈了会,随后听到其中一人说道:“去把那人拉过来。”
不一会一个青色粗布衣裳的男人被两个士兵带到了我们面前,随即刚才说过话的参军便说:“想必夫人对她不会陌生吧。”
这身穿仆侍衣裳的人一出现,我家所有的人都细声发出惊叹,紧接着家中管库房的蔡桦冲出来,对着这人就是一顿喝斥:“你这没良心的,夫人见你家饥穷,才将你招入府中,现在却利欲熏心,为了那悬赏金就假骗众人,诬陷府上藏有逃犯。”说完后,还上前给了这侍仆一脚,但随即被立在两旁的士兵呵退。
那两个参将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我娘就继续说:“两位参将,这之前是家中库房的小价,因在府上犯事,所以被遣回家中,难不成就是他向两位参将说我家藏有逃犯?”
“正是,”那二人齐声回答,“也请夫人给解释解释,我们好有个判断。”
“有什么判断的,就是他忘恩负义。”又一人从后面跳了出来,我定睛看了看,原来是家中挑担的侍仆,我还听康姐曾经叫过他“老杭”。这老杭又对那叛家的人说道:“你简直不是东西,怎能四处造谣,污蔑我们。”我看到那叛家的侍仆正要开口,老杭却未等他开口,从袖口中拿出铁杵向他头上狠狠砸去,一开始大家都懵了,连那两个参将也一时不知怎么办,等他们缓过神来,老杭已经砸了三下了。不出所料,那叛家的侍仆被砸死了,使得那两个参将面露凶色,对着那些士兵说:“把他抓起来。”
这时我母亲开口了,“两位参将,这二人虽有过错,但都是我家的人,就连这被打死的奴仆,我虽把他遣返回家了,但做工卖身的契约依旧在,所以他还是我家的侍仆。我家侍仆互相‘斗殴’,出了人命,也是我自家的事情,等有了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再来麻烦二位吧。”
两个参将的脸在火把的映衬下显得十分难看,但这却都使我们觉得大快人心。过了会,其中一个参将说:“改日再来领教。”话毕,这二人便带队离去。
这是令我全家都心惊动魄的一晚,那些士兵离去后,母亲先是让大家回去继续看戏,再是和婶母一起把老杭等人叫到大厅中,许多人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