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人,敢窥北堂家事,为谋利私书写名单是大罪。”宫云乔眼瞧着北堂家负责此案的大人,已经被下人请着入了府,便继续说道,“你为脱罪将此事栽脏景亲王府,是大罪。”
宫云乔伸出两根手指来,对北堂问青冷冷的说道,“仅此两项,你不仅不能入我景亲王府,更回不得北堂家,至于公道论正,自有北堂家的大人来审判。”
她慢慢的收起手指,看向站于厅门前的北堂大人向她作揖,虽然他不是北堂识进,但眉定境的相似,令宫云乔有些微微发怔。
应该是北堂识进的一母同胸吧?宫云乔抬了抬手,示意那位大人起身,随即再次对北堂问青道,“不过,我念你从小孤苦,对我王府的陷害不再追究,但你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正如宫云乔所说,北堂问青尚未正式认祖归过,依然是个外人,犯了这般大的罪过,必是要重罚的。
“他骗了我。”北堂问青的脑子终于动了起来,也意识到,从头到尾,公冶文就是在利用她的身份,来谋取那份名单,又冷冷的看着宫云乔,怒道,“你就是同谋。”
宫云乔甚是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对于北堂问青的指控,不甚在意,但北堂问青如果吵吵闹闹,那多烦人。
“真是笑话,王爷对你很是亲善,帮你入北堂家,你却认为这是在利用。”宫云乔慢慢的站起身来,哭笑不得的看着北堂问青,“你几次挑衅于我,无非是想要入景亲王府的门,我都忍下来了,现在就变成同谋了?”
北堂问青目瞪口呆的看着宫云乔,虽然她想入景亲王府是真,但哪里像宫云乔所说的那样?
“你……”北堂问青指着宫云乔,却忽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公冶文已经从她的身边走过,走向宫云乔。
“王爷?”北堂问青诧异的轻唤了一声,眼泪立即就滚落了下来,在见到公冶文的那一时,她的心里就落了底,认为自己已经有救了。
此时,宫云乔也向公冶文屈膝唤道,“王爷,您回来了。”
宫云乔的心里远不像表情那般平静,而是恼火的想着,您老人家可终于回来处理北堂问青了。
虽然处理北堂问青不是难事,但是当着北堂家人的面前,她能做什么。
“爱妃辛苦了,都是本王当初一时心软,最后却连累爱妃为难。”公冶文非常内疚的握住宫云乔的手,“以后,本王做事会学着量力而行,也会提前问问爱妃的意见。”
宫云乔扯了扯嘴角,觉得北公冶文实在是太坏了,分明就是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听起来,像是当初帮着北堂问青的时候也是诸多无奈,将自己摘得利落。
“王爷说的是哪里话。”宫云乔浅笑着回握住公冶文的手,道,“为王爷分忧是我的责任,可惜,我能力不足,还是要让王他费心了。”
北堂问青瞧着他们夫妻郎情妾意的模样,突然间意识到,那传闻中,公冶文对宫云乔甚是疼爱,宫云乔嫁进景亲王府也是顺风顺水,不是因为其他,仅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同一类人。
他们的戏也演得非常的足,好像最后受害的人,一转眼就变成他们了。
“北堂大人。”公冶文瞧着那位前来押送北堂问青的北堂大人,低音道,“你兄长不在京城这几年,你就要多多为圣上分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