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云乔睡得正香时,就被秋雨给吵醒。好在她没有起床气,否则这一顿脾气是免不了的。
她可是记得清楚,公冶止恒尚在身后的屋中,看来是与公冶文将事情商量妥当,准备离开了。
当她理着衣装,起身时,公冶止恒就已经从里面直闻出来,她便挤出笑脸,迎了上去。
“圣上。”宫云乔向公冶止恒屈膝时,就被公冶止恒扶住,“婶子辛苦了,朕瞧着王叔的气息真的是不太好,估计留在京城中,也会有许多烦心事的。”
怎么着,这是想要将公冶文赶走吗?宫云乔的脑海中,不由得闪出这么一个念头,但很快就打消了出去。
她努力的扬起笑容,向公冶止恒笑着,心里倒是腹诽不断,快要将公冶止恒看成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不过,婶子放心,从前的王叔也曾犯过大病,但从来都是毫无惊险的度过,只是婶了要辛苦,费心照顾。”公冶止恒向宫云乔感慨时,宫云乔也仅仅是敷衍的回着。
她的心里已经是写满了不耐烦,却不敢在公冶止恒的面前露出半点。这“生杀大权”,她还知道是谁掌握着。
“朕很欣慰。”公冶止恒在宫云乔将他快要送出府门时,突然对宫云乔如此说道,“朕以为,婶子会对王叔不闻不问呢,可见,婶子也是同样对王频用情至深,不离不弃。”
宫云乔扯着僵硬的嘴角,送公冶止恒出府,对公冶止恒所说的话并没有特别的细听,只是知道他的话是相当有趣。
她敢对公冶文“有离有弃”吗?她就不怕偌大的景亲王府派人追杀她?她的身上连半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薛心送回来的部分银票也是在日渐减少。
千万不要以为她可以动用景亲王府的财务,那事事都要入账的作法,绝对会将也的小秘密暴露出去。
圣上可终于走了!宫云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整个人就要跌坐在地上,被身后的丫头死死扶住。
估计不会有人明白,宫云乔到底是在防备什么。
“回去吧,看看王爷怎么说。”宫云乔转身时对秋雨说道,便又往回走着。
虽然王府的占地没有太大,但她走上一个来回也有一种要中暑的错觉,令她浑身都极不自在。
她打起了精神,吩咐着秋雨去备点绿豆水,她可不想在此时倒下去。
“爱妃回来了。”公冶文在屋内扬声说道。
公冶文的耳力不曾因为在病中而有半点减弱,相反,这听力是越来越好,任何动静都瞒不过他。
“王爷,不知,您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宫云乔挑眉笑着,移步到公冶文的身边,总觉得公冶文在接受圣上的某些提议以后,对她也是极有好处的,因为,她有可能会有钱赚。
公冶文伸出手来,握住宫云乔的手指,好像对宫云乔的话中话完全听不出来似的,便只是笑着,深情的望着宫云乔。
这样的眼神对于宫云乔来说,实在是太难熬,总觉得是别有深意似的,让她不由得战栗。
“王爷,您有想法,可以直接说的。”宫云乔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而不能,便一直保持着笑容,回望着公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