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渡河,对吗?为何坐在马车内的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半点异样来?
有几艘大船正慢慢的驶离宫云乔的眼前,几乎在这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犯一个极大的“错处”。
如若说马车是到了船上,被送过了河,必然会有所动静,但是她竟然睡成了这样,毫无察觉。
“不要坐着,下来走走。”公冶文见宫云乔的眼睛直盯着离开的船只,就明白宫云乔的想法,上前提醒着她。
宫云乔挑了挑眉,百般不情愿的蹭下了马车,依依不舍的瞧着船只。
她都想可以想象得出来,马车在船上,而她站在甲板上看着河水波涛时,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过来!”公冶文向宫云乔伸出手来,认真的样子像是随时会发怒。
宫云乔不情愿的扶着公冶文的手臂,慢慢的走动着,时不时的瞄着公冶文的表情,在心里不住的叹息。
那个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景亲王,早就消失不见了,公冶文只要看见她,那脸上的阴沉就很明显,看得她都心里憋得慌。
他们就站在洛河岸处,时不时的看着有大船来往,分外的不解。
这里算是支流,水流遄急,于此处航船不是特别的危险吗?
“王爷。”宫云乔轻唤着,令公冶文回过神来,听她道,“我想坐一次船。”
果然,公冶文听到她的要求后,面色更加的阴沉,已然乌云密布,随时都会发怒了似的,这样的小小要求是没有办法达成的啊。
宫云乔无不感慨的摇着头,她看着自己搭在公冶文手臂上的手,心中已闪过许多念头来。
她离公冶文最近,有许多办法可以要了公冶文的命,从而使自己逃脱困境,但出于某一部分的原因是不敢冒险,更多的舍不得吧。
她会舍不得公冶文,而公冶文想要她的双腿时,却是毫不犹豫的。
都说女人是世间最傻的,她是真的发现了。
“以后会有机会。”公冶文似是想到某件事情,便对宫云乔承诺道,“只要回京之后,你不乱出门,但凡有人邀约,都第一时间回禀着本王。”
什么,事事都要回禀着她?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这简直就是在限制着自由啊。
宫云乔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自觉,当公冶文想要压制她时,她就本能的跳脚,想要为自己争取利益,但一见到公冶文过分阴戾的眼神,惟有将那番话压在存着浓浓不满的心里。
“王爷,侯府的马车已经过来迎着宫五小姐了。”一名侍卫疾步走到公冶文的身后,如实的回道。
这件事情倒是令宫云乔相当的惊讶,她本以为宫家即使知道她尚在人世的消息,恐怕也会选择旁观呢。
毕竟,这些贵族总是以所谓大族的利益为重,哪里会去为了一个人而去于皇亲对着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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