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文可以用许多办法,将想要靠近的人都挡住,更重要的是,估计没有几个人可以追得上景亲王的车队。【】
他就不怕押解着犯人的车队,再次发生麻烦吗?如若没有王府的人相助,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宫云乔除了在心里惦念着,嘴上却从来就没有多说过半句,生怕公冶文会借题发挥,给北堂识进甚至北堂家带来麻烦。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公冶文本来就打算利用韩琉来对付北堂识进的,不是吗?
宫云乔的心里甚是复杂,但为了不让公冶文看穿她的半点心事来,却始终都是在装睡,除了休息时她可以到车厢外活动双腿,她是在其他时间看不到外面的。
公冶文把她管得可真严。
“王爷,已绕过洛河,是否到别馆休息?”
睡得昏昏沉沉的宫云乔,听到侍卫在车外扬声回禀时,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错愕的瞪大了眼晴,像是听见一件分外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完全料想不到公冶文究竟是走哪一个路线。
在宫云乔诧异时,公冶文已经给出了答案,“不!”
“王爷!”宫云乔疑惑的回过头来,难道公冶文就不想看看洛河的工程吗?
要知道,公冶文对洛河桥的重视程度,其实是很明显的,否则也不至于要日夜监工,虽然想要打压北宫一扬,但从来没有影响到工程的进度,为何好不容易到了洛河边,非但是绕路而行,且不去瞧着工程?
公冶文终于睁开双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多事的宫云乔,便重新闭上。
这是做什么?对她的不屑吗?宫云乔在心里嘀咕着,也懒得理会这些琐事,身子一歪就靠在软枕上继续眯着。
她感觉到公冶文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颈间,惹得她一个寒颤,忙着又睁开了眼睛。
“你还记得自己做过的错事吗?”公冶文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指,目光投向了车门处。
宫云乔当然明白公冶文的言外之意,她当初可是从洛河处偷偷溜走的,这对于公冶文来说,是绝对是件难以饶恕的事情。
“王爷是怕,我会故伎重演?”宫云乔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就算我是想要演,却也没有那样的能耐,毕竟,我的族人可都已经前往南启了。”
公冶文不置可否的闭上了眼睛,仿若是对宫云乔的话没有半点兴趣,惹得宫云乔也是老大不高兴,头一歪又躺了回去。
不想听她说话,还要逗她,太过分了。
马车绕过洛河的这条路线,可谓是极远,也未必会有多么的安全,不是吗?
渐渐的,宫云乔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应该是又到了休息的时辰。
宫云乔终于发现,其实公冶文在时间的管理上是有“洁癖”的,这按一日三餐的休息,必须要将时辰掐得特别准时,相当可笑。
公冶文先一步下了马车,不知他们到底会说着什么,坐在车厢内的宫云乔根本就听不到半句,也没有人进来帮助她,她只能靠着自己慢慢移下了马车来。
原来,他们并没有远离洛河,而是在一处分支处,瞧着河水奔腾的画面,相当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