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恍惚间看到了萧瑾,因手被紧包着,她挣扎间,全身燥(小鱼)热难受,颤巍巍地摸向萧瑾的脸,凉意正好,小鱼流连着男子的脸,却被他的话惊醒,“你是皇甫瑾,也是萧瑾,你骗了我,骗了我!”小鱼咬了自己的胳膊,疼意驱赶了药效,令她清明几许,“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愿你做我的解药。【】”
深秋,船边,河水中,男子穿着裘衣,扶着女子泡在水中。
小鱼在男子的陪同下,站在水中瑟瑟发抖,若不是皇甫瑾扶着她,她早被河水冲走。
船上炉边,男子穿着湿漉漉的裘衣,烤着鹅黄衣衫。布帘另一边,小鱼穿着皇甫瑾的衣袍,抱着双膝披被而坐。望着布帘上的影子,小鱼清楚地看到皇甫瑾发尖滴落的水,她心里一痛,朱唇轻启,“你不用下河,为什么?”两年前发生的事,小鱼想问为什么,今日发生的事,她也想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你有多冷。”男子轻声回答,鼻子有些嗡嗡声,他淡然一笑:冻病的感觉是这样的。他不用下河,就算下河也不会冻病,因为他可以运功,但他没有,他想知道小鱼在河里的感觉。上了船,小鱼不用冻了,他也可以运功驱寒,可是,他执意要帮小鱼烤衣服。
只为小鱼能偎在被子里取暖,若她愿意,皇甫瑾更愿意她偎在自己怀里,那样,两人都暖了。
小鱼刚接过递来的衣服,“轰动”一声,船随之晃动,吓得小鱼赶紧抓紧被子。待看清是皇甫瑾晕倒在地,小鱼来不及换衣服,掀开布帘来到他身边,“瑾,你怎么了?”
小船摇摇晃晃顺水而流,水中有一物向它靠近。船上,小鱼守着晕睡的男子,一脸着急。她找遍了船上所有地方,就是没寻到药箱。皇甫瑾发烧了,若不及时治好,会出人命的。“不行,我得靠岸!”小鱼想到做到,急忙向舱外走去。
不等小鱼拿起船杆,‘哗啦’一声,水中跳出一物,四脚着地站在船上,吓得小鱼张大了嘴,硬是没叫出声来。“嗷呜,嗷呜——”虎猫不等甩干水,看到小鱼,欢喜地冲过来。小鱼连忙跳开,“别——哎!好不容易穿件干衣服,又被你弄湿了。”
翌日清晨,石山上翘首以盼的人,终于看到彻夜不归的人出现在村口。“姐,侯爷呢?呃……云影,怎么就你俩回来了?”秦耀只看到这两人,刚要问秦筝,谁知她一声不吭地越过他,好歹一夜未见自己亲弟,关心一下也好呀!
秦耀有胆想没胆问,姐一向清冷,心情不好时,没打他一顿就不错了。云影盯着女子离开的身影,良久才反应秦耀的话,“侯爷还没回来?”他刚问完,不等秦耀回答,立马转身向集镇方向赶去。四爷站在茅屋二楼,将这一幕看得清楚。
四爷一直相信云影的忠心,当年正是看中他的耿直,才向皇甫瑾要的人。面对云影不请示,就果断离开,他望着石山上的一切,叹息道,“关心则乱,皇甫瑾,你不要让他为难啊!”只要你不反叛我,云影对你的关心,又算得了什么?
几天了,皇甫瑾和小鱼没有回石山,惊雷懊恼地抱怨清风和闪电,“不是说好近身保护的吗?为什么会失踪?”“当时她跟着皇上呢!如风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干什么去了?”清风和闪电嘀咕道,突然想起好久没见如风。
“他?我也没找到人,哎!咱们还是分头找侯爷吧!”惊雷去过孟府,却没找到如风,连同失踪的还有春桃。
集镇医馆里,如风邋遢地拉着老大夫逼问,“她在你这儿,怎么会不见?她,她……”如风抓着杂乱的头发,若不是他大意,春桃不会被孟睿踢到流产。“她如今的身子,能走多远?”如风念叨着,神情恍惚地站在医馆门口。
良久,如风才抬步离开,三天了,春桃无影无踪,他一定要找到春桃。
“如风?你,你怎么了?”惊雷以为看错了,走近一看,吓了一跳,这还是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的如风?如风的头发蓬乱,脸上带着污渍,眼睛深陷,颚骨高突,仿佛老了十岁。衣服脏折也罢了,竟带着血迹。
“你受伤了?伤了哪儿,谁伤的?”惊雷拦住如风,激动地问道。若非如风衣服上的标记,他还真认不出人来。
如风望着惊雷,仿佛没听到问话,拉着他的手,激动地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春桃?我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没看到她,她刚流产,会走到哪儿去?”“你找遍了所有地方?那有发现侯爷吗?”惊雷不答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