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拉起敏子道,“你拿我的信物到牛肉馆取二百两银子,以后选些轻松的事赚钱。【】”“轻松的事?读书的人除了管帐,还能做什么?”管帐的活,敏子不可能接到,他思考着走向码头,并不接小鱼的信物。
小鱼望着敏子单薄的背影,心生一疼,勤工俭学的孩子不容易,出自鄢家理不清的环境,更加辛苦啊!
四爷走到小鱼身边,见她望着敏子出神,“你认识他?”“传说中的表哥,也不知是真是假。四爷,我选了个宅子,就怕太贵。”小鱼拉着四爷的胳膊,习惯对长辈撒娇。四爷有些怔愣,若说起他的女人,有比小鱼更小的。
小鱼天真无邪的样子,令四爷的那份心思瞬间没了,若说他的女儿,却也有比小鱼大的。若她是玉家后代,收她为女儿也算弥补当年的遗憾。四爷望着小鱼,这张谁都不像的脸,令他迟疑了。表哥?刚才那少年是小鱼的表哥?他示意云影跟踪敏子,一切待查清真相再做决定。
小鱼离开酒楼时,怒气冲冲,“一个宅子想换我整个石山田园,傻子才答应呢!”没有田园便没有收入,小鱼不愿搬到镇上住。先四爷一步离开了。秦筝乘人不注意,随小鱼而去。
四爷站在二楼,手抚雕花栏杆,望着一楼大厅,对秦耀吩咐道,“将酒楼买下,她不要钱财,总要东西换铁矿才行。”“舅父何必纠结?只要您一句话,小鱼不给也得给!”秦耀想到小鱼赌气离开就生气,一个农女,还想甩脸子,不给些颜色,她不知深浅。
四爷想起小鱼赌气的样子,不怒反笑道,“她非池中物,难怪瑾儿要嫁她,就凭那句‘只娶不嫁’……”“什么呀!她说的这些哪一条都是死罪,再特别也拦不住刀架脖子上,只是舅父舍不得杀而已。”秦耀激动得抢了皇上的话也不自知。
四爷笑道,“能让我舍不得杀的人,本身就是个本事。”
小鱼独自走着,身后风声突紧,她握紧双拳暗呼不好:有人偷袭!不等她看清来人,脖颈一疼晕了过去。“好疼啊!”古色悠香的屋子里,小鱼摸着脖颈嘀咕着睁开眼,一张惨白的脸凑来,吓得她立马清醒了。“人吓人,吓死人啊!没事戴个面具装酷,不知道它很像死人脸吗?”
小鱼说话间,打量屋内环境,耳边时时传来靡(小鱼)靡之声,小鱼脸色煞白一片:自己被人打晕,买入红院了?见东面有扇窗,小鱼突然捂着肚子,对面具道,“我肚子好痛,你能不能倒杯开水来?”……
当小鱼扶上窗户时,一阵异香袭来。她捂着眩晕的头,强撑着翻过窗子,哪怕是死,她也要离开这屋子。小鱼被人轻而易举地抱回床上,全身没有力气,小鱼紧握双手,让指甲掐入皮肉,痛疼袭来令她恢复些许力气。
小鱼加快招式打向面具男,却引得他性情激动……红纱系住小鱼的眼睛,她无力还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面具男压向小鱼时,一支血色暗器自窗外打来。临近窗口时,“铛——”刺耳的声音引起面具男注意,却见屋里多了个血红三棱锥。
秦筝虽然恨极小鱼,但平生最见不得男人用迷对付女人。若是面具男杀了小鱼,她还能接受,她蹲在对街屋顶,望着小鱼斗智斗勇,拼命想逃离魔爪,这些举动撼动了秦筝。同为女人,她不愿小鱼有此遭遇。“算我前生欠了你!”
秦筝犹豫后打出三棱锥,却有银色一现,急风般追上,在窗口时,打掉了她的暗器。秦筝惊骇地回头,脖颈被袭晕倒前,她只来得及看到那人衣袖边,暗色玫瑰花案。
云影跟踪敏子到住处,问清了皇上要的信息就离开了。临走前,云影见敏子为人正直,将来若能高中,也是国家栋梁,他便留下了两锭银子。
云影往回走时,空中突然红色一现,接着“铛——”兵器相撞声吸引了他。他认出那是秦筝的暗器,正要赶去查探究竟,看到秦筝被人抱起跃走。他发了信号弹,连忙紧跟其后追去。
小鱼眼睛被蒙,孟睿扯掉面具,他要让小鱼以为自己被卖,然后心甘情愿嫁他。煞费苦心娶一人,只有小鱼了。孟睿感叹着扯开衣服,当三棱锥‘叮当’落地时,他心里一惊,连忙望向窗外,就见黑衣人抱着秦筝跃了进来。
“她是谁?”孟睿皱眉问道,黑衣人斜看他一眼,将秦筝向地上一扔,冷冷地说道,“她一路跟来,不像与小鱼一伙,功夫不错被我费了,你仔细些。”黑衣人说完,嫌弃屋里的香气,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