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完,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崔秋蝉,收拾了一下心情,就埋着头跟着德叔进到正厅。
在正厅门口,德叔就不再往前去,恭敬地站在门边,朝里通报了一声:“崔秋蝉小姐到!”
这声通报过后,同样立在门外的崔秋蝉屏住呼吸,暗自捏了捏手心,她很紧张,额头上都冒出了丝丝细汗,如果没出老爹这件事,以前她来褚家,大方自然,但是今天她来,是要来求他们救老爹,这身份上的转变,让她局促不安。
他们江湖儿女说到底还是抹不开面子的。
她仔细聆听着正厅里面的变化,通报声过后,里头的声响都停了下来。崔秋蝉的心也忐忑不安了起来,难道这就是世态炎凉吗?
只是很快褚老太傅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中,崔秋蝉仔细辨别了,是带着点惊喜的:“崔家丫头来了?还不快进来?”
崔秋蝉的心才安了下来,撩袍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崔秋蝉就见褚老太傅从正位上下来,一路看着自己,走到自己的身边,那眼神里的关爱,让崔秋蝉一下又红了眼尾,想到自家落难,褚家人对自己还是很疼惜的,内心一股暖流经过。
“好孩子,这几日你辛苦了吧?”褚老太傅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满满的关心。
崔秋蝉忙对他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外祖的关心。”由着这两年的走往,崔秋蝉还是叫着褚太傅外祖。
褚老太傅扶起崔秋蝉,崔秋蝉起身的时候,看了一眼周遭,都是男子,但也不是不认识的,左边坐着的,分别是褚景轩还有二房的两位公子褚景尘,褚景清。右边坐着的是,大房和二房的表兄弟们,都是褚家自家的亲戚们。
在崔秋蝉进来时,几人都停止了讲话,端坐着看着老太傅与崔秋蝉。
崔秋蝉这下完全放下心来了,开口向老太傅讲述老爹的情况,老太傅就先开口:“孩子,你家的事我前两日才知道,等到派人去镖局找你,你就去李家镇了。”
老太傅说的着实让崔秋蝉感动,“嗯,我去大牢看望父亲了。”
“那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起老爹的情况,悲痛难掩的崔秋蝉掉下了滚滚眼泪:“老爹在狱中被严刑逼供了,身上没有半块好肉。恳请外祖救救我爹爹。”崔秋蝉又双膝下跪,匍匐在地。
“好孩子,你是孝顺的,那跟外祖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太傅弯腰去扶崔秋蝉,可是她却拒绝了,跪在地上,如啜如泣地缓缓对着众人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