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秋蝉进小院后,冬梅就哭天喊地奔来,“小姐~”
崔秋蝉抱住冬梅,安抚着说道:“我没事。”
冬梅抽泣着诉说着自己在山中的一切:“小姐,冬梅也不知怎么的,就和小姐失散了,我哭着喊着叫小姐,无人应答。接着我总在那山中迷路,走着走着,就听到有斗殴的声音,我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到他们打完,才敢出来,出来后就遇到了善文,他询问我,你和苏公子的情况,我说,我们走散了,他就领我走了会路,再给我指路,他继续去寻你们,而我照着他说的路,就遇到了老爷。”
崔秋蝉看着冬梅那凌乱的头发,还有身上也有不大不小的许多伤口,料想她也是吃了不少苦的,拍了拍她的背,宽慰着:“知道了,冬梅今日也是吃了不少苦。”
冬梅圈抱着小姐,脸紧紧贴着崔秋蝉胸前,“只要小姐没事就好。”
崔秋蝉笑着回抱冬梅:“我们没事真好!”
两人还没叙完,门外就听到老爹的声音:“方大夫,请进!”
崔秋蝉用手指给冬梅擦了擦眼泪:“别让外人笑话了。”
冬梅抬起袖口,也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站在一旁,声音还是带点哭腔:“好,我不哭了。”
两人才收拾好,老爹就带着个白胡子老头进来了,善文则留在了院外。
老爹客客气气地把老头带在崔秋蝉的面前,指着崔秋蝉道:“这就是小女崔秋蝉了。”
老头把医箱放下,朝崔秋蝉行礼:“崔小姐好,老朽姓方,唤我方大夫即可。”
崔秋蝉给方大夫一个笑容,并欠欠身道:“方大夫好。”
“好,让老夫来替小姐诊脉。”
崔秋蝉就坐好,把手搭在桌子上,方大夫就从袖口掏出一丝薄的帕子搭在崔秋蝉的手腕上,再坐下来,开始给崔秋蝉号脉。
他时不时捋着自己的胡子,一会儿就号完了,对着崔秋蝉和崔大福道:“万幸,小姐并未有内伤,只是有点风寒和外伤。老夫给开出些药方就好。”
崔大福大喜,出口致谢:“多谢大夫!”
方大夫诊治完,就提着医箱要往外走,崔秋蝉出口留他:“方大夫,请留步。”
方大夫转头询问崔秋蝉:“请问小姐有何吩咐?”
崔秋蝉拉过冬梅,“能否让方大夫看看冬梅?”
方大夫笑着捋捋胡子,见着这崔家小姐人品还是不错的,还会给身边奴婢看病,难怪公子马上派自己来看病。又放下医箱,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崔秋蝉按下冬梅的肩膀,让她坐好,方大夫又掏出帕子搭在冬梅的皓腕上,号起脉来,也是不一会儿,他就号完了,手里拿着笔写着药方:“这位小姑娘也是一样的,没有受内伤,只有外伤和风寒。”
崔秋蝉笑着接过药方,谢道:“多谢方大夫了。”
“不必谢,要谢的话还是要谢谢我们公子。”
“你们公子?”崔秋蝉一脸狐疑地望向老爹。
方大夫哈哈大笑:“苏子烨苏公子!”说罢,就背起医箱出去了。
老爹也随着方大夫,跟在后面送客。
“又是苏子烨?怎么又是他?”崔秋蝉觉得今日这苏子烨的名字就时时刻刻围绕着自己,怎么心里有股烦躁。
冬梅探出颗头,搭在她家小姐的胳膊上:“小姐,苏公子人真好啊!”
“好,好个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崔秋蝉扭过身子就朝自己房里走去。
见崔秋蝉不高兴,冬梅屁颠屁颠跟在后头,讨好地道:“好小姐,咱不说苏公子了,说说您爱听的,今晚您吃点啥啊?”
“红烧肉!”
“好咧!”冬梅就知道她家小姐最好哄了,只要有好吃的,一切烦恼就没了。
崔秋蝉回到房里,把药方一放,自己躺到床榻上,摊开手脚,在床上滚了两下,人才又活过来了,才活一下下,“啪嗒”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掉了出来,崔秋蝉闭着眼,一摸过来,一看,缠臂金!
哎哟喂,又是这个苏子烨!烦不烦!
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出现的苏子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