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两周,喻驰的伤势基本好转,本來身上会留下的一些疤痕也被战狱不知道从哪里花了多少钱弄來的一些药膏去掉了,甘泽终于不再精神紧绷,又恢复了“自由之身”。
“喜欢就大胆说,不要到错失了才后悔莫及,哪怕头破血流又如何?好过遗憾一辈子。”甘泽想起自己和甘奥飛之间的感情,不由劝起了战狱。
最起码战狱和喻驰之间既沒有父子之情,也沒有深仇大恨,相反,战狱对喻驰还曾有救命之恩,以至于喻驰多次对战狱以性命相护,这种深刻到可以舍命去换对方安好的感情,如果都不是爱,那么甘泽也无话可说了。
战狱闻言忍不住又点了根烟,被甘泽瞪了一眼,“你怎么也跟老头子一样,总是动不动就抽烟?!”
战狱愣了愣,甘泽又别扭地道:“虽然像你们这种男人抽烟的样子挺帅,但是站在医生的角度上來说,我并不建议你们经常抽烟。”
战狱将烟熄灭了,阳光照射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披着的光晕令他如同从天而降的太阳神,战狱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可他的心,大概不在我这里吧。”
甘泽翻了个白眼,“不在你这儿在谁那儿?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舍生忘死多少次?留在你身边,难道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吗?他每次受伤,难道都跟你沒有关系吗?我走了,精神紧绷了好几天,我要回基地睡觉去,懒得管你们!”
甘泽打了个哈欠,留下半信半疑的战狱,独自一人离开了战狱的私人别墅。
舒爽地睡了一觉后,甘泽心情不错地洗了个澡,从浴室出來的时候手机却响了,來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电话,甘泽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键。
一道并不陌生的女声令甘泽皱起了眉,是邹楚雯,甘泽一听到这道声音便有些不耐烦地想挂机。
邹楚雯自然也知道,但她不能对着一个孩子发火,否则就显得自己太小气了,她只能温柔细声地对甘泽道:“阿泽,可以请你出來一起喝杯东西,聊聊天吗?”
“我沒时间,何况我们之间似乎也沒什么好聊的。”甘泽无奈地瞅着天花板,邹楚雯把他当成儿子看,他可把邹楚雯当成情敌看呢,情敌之间还有啥话好说的。
“是关于奥飛的事情……”邹楚雯故意挑起甘泽的兴趣。
果然,甘泽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时间地点?”
两分钟后甘泽挂了电话,他倒是很有兴趣听听邹楚雯到底想说关于甘奥飛的什么事情。
富有情调的西餐厅包厢里,戴着墨镜的女人在优雅地喝着一杯冰镇柠檬水,甘泽拐进了西餐厅,在服务员小姐的带领下,找到了半开放式的正坐着邹楚雯的包厢。
看到甘泽到了后邹楚雯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她今天只化了淡妆,看起來既端庄又大方。
听说邹楚雯前几年还拿过模特小姐冠军,而且还有自己私人的工作室,在事业上虽然无法跟甘奥飛和甘泽相比,但对于女人來说,能达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不错的了。
“快坐,阿泽。”邹楚雯尽量态度温和,柔柔地笑道。
甘泽却不吃她这一套,“有什么就直说吧。”
“阿泽,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吗?”邹楚雯看着甘泽,她一直觉得甘泽只是个还不太懂事的儿子,虽然在医学界上是个神童,可他却好像不太了解大人的世界。
甘奥飛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也是需要女人的时候,甘泽身为男人应该也能明白,为什么就是讨厌自己呢?
有时候邹楚雯甚至觉得甘泽不止是讨厌她,甚至对她充满了敌意。
甘泽的眼神有些冷,反正甘奥飛已经知道了,他什么也不在乎,便淡淡地道:“你错了,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讨厌所有接近老头子的女人,包括你。”
“为什么?”邹楚雯疑惑地问道。
甘泽轻笑,“因为我爱他。”
“你说什么?”邹楚雯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甘泽喝了一口自己最爱的那种咖啡,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因为我爱他,全世界再也沒有一个人能比我更爱他!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邹楚雯愣住了,甘泽说了什么?爱?爱到容忍不下甘奥飛有别的女人?那么这种爱,肯定不是单纯的父子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