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德烈满脸平静,几个被全身旺盛的激素搞得满心好奇的人也各自觉得无趣,甚至有一种难言的压力随着安德烈的动作渐渐弥漫开来,他们也都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一个个干巴巴地道了歉,悄悄地离开了这里,再不敢待下去。
“走了,你们这群菜鸟!快上车!”带队来接这群新晋军官的长脸骑士朝着这群吵吵嚷嚷的学生军官喝道,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听到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一个个都立刻闭上了嘴,不由自主地避开了那位长脸骑士的目光,还不自觉地尽力做出了并不标准的军姿,就像是在接受检阅一样。
看到那个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男孩,长脸骑士有些意外地盯了那个长相普通、一脸稚气的男孩,对方除了一双眼睛极黑极深外,并没有其它的特别之处。长脸骑士一眼就看出这个男孩并不会斗气,甚至连修习斗气都不可能,但是他却就这样看着自己,视自己为了立威刻意释放出的杀气如无物。
“唔,有些意思!”长脸骑士微微点头,再饶有兴致地扫视了这个独特的男孩一眼,随即挥了挥手,“还杅着干什么,赶紧上车,你们这群菜鸟,我告诉你们,在路上都给我老实点,谁要是不守军规,我也不会惩罚他,只会把他扔下来,让他自己走到德累斯顿,当然了,如果在路上被魔兽吃掉了,我会给他算个殉职的。”
众多学生军官都被他的话吓得一哆嗦,只有那个实力最高的休曼。汉克斯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大人,不知道有那些军规?”
“你说什么?”长脸骑士凶狠地盯着休曼。汉克斯,沉声问道。
先前单是被扫视一眼,休曼。汉克斯就打了个哆嗦,现在再被他这样盯着,休曼。汉克斯更是觉得全身冰凉,被那位骑士的杀气击得不停颤抖起来,牙齿都打着哆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是不是要杀了我!”。
“请问大人,卑下想问的是,这一路上有那些军规?卑下和同学们都才刚刚参军,对军规一条也不知道,请大人示下!”一道沉稳的声音冒了出来。
“又是这个家伙!”
长脸骑士盯住了安德烈,全力催发起了杀气,要是不能在这里压服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难道还留着他们的火气去军营里面发泄?到时候管都管不过来。
“很简单,第一,谁也不许干扰了行程,第二,除第一条之外,我说的,就是军规!”
可是让长脸骑士有些沮丧的是,他的杀气如同泥牛入海,对方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就好像他催发的不是杀气,而是拂面的春风一般。
“谢大人!卑下记住了!”安德烈恭敬地行了个礼,率先登上了马车。
此时,一众新晋军官才如梦初醒,连忙依次登上了几辆马车。
很快,五辆马车就排成一列,驶出了军营,转过东门,在门外会合了一批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骑士,逶迤向东南方向而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大队长,你不会趁着趁着这么一回儿又回家和嫂子亲热了一番吧?”一个骑士靠近了骑马走在队伍最前列的长脸骑士,猥琐地笑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和老婆亲热起来起码要一晚上才行,这么一会儿哪里够老子亲热的!只有你这小子,一盏茶都要不了,就得缴枪交货了!”长脸骑士笑骂道,马鞭在空中虚挥一下,发出“噼啪”一声响。
“是,是,大队长你最持久,上次就让那个昆丁夫人三天下不了床。不过,要是我也练成了五级斗气,我要让她十天下不了床。哈……”说着,这个骑士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连眼泪都出来了。
“妈的,怀特,你小子,昨晚上又玩了一整夜?我说你小子悠着点,四年前你就是四级斗气了,到现在还是没有丝毫进步,就是因为你小子玩女人玩得太疯了。妈的,你也不积一点钱,外面的女人哪里比得上自家的老婆疼人,那些女人只知道榨干你的金币。这可都是我们的卖命钱,你也不心疼。”大队长皱了眉头,又劝了起来,不过看他无奈的脸色,显然他已经劝过多次了。
“娶老婆干什么?我就图的现在风流快活。大队长,我只说我自己呀,你说,要是那一天我死了,那我老婆不是要当寡妇了?我不在乎她去找别的男人,可是,要是她怀了我的孩子,那对她就是个拖累,对我的孩子也是个灾难。大队长,嫂子也快生了吧?你也别再拼命了!我怀特一人战死,不拖累别人,反正我爸妈还有我哥哥照顾。可是你不行,你要想着嫂子,想着你父母,你没有兄弟,你家里上上下下都还要靠你撑着!这次好不容易才能下来轮休一回,到了守备骑士团,你别再拼命了!就算你是青铜骑士,可你也只有一条命。上次,那个血玫瑰骑士,都七级白银骑士了,还不是被人家巴伐利亚人杀了?鲍勃,你别再拼了!”怀特的声音低落下来,渐至低不可闻。
大队长鲍勃也是安静无语,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忽然又挺起胸膛,喝道:“屁,谁说老子没有兄弟的,你不是老子的兄弟吗!怀特,老子告诉你,要是那一天老子战死了,你别想着帮老子报仇,你要好好活下去。老子的老婆归你。老子的儿子也要养着,老子的父母,妹妹你都要养着!巴伐利亚人向来仁义,不会跟家属算账的。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也战死了,不帮老子照顾家小,我鲍勃死了也不认你做兄弟,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鲍勃说着,忍不住用马鞭的头柄在怀特的脑袋上砸了一记,“又流尿!我真受不了你小子!看你也很拼命呀,是个纯爷们,可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流尿?别哭了,我跟你讲个事,这次的娃娃们里头,有一个小家伙很有意思,我告诉你呀……”
两个在最前面领头的骑士越走越靠近,还不时地爆发出一阵笑声,显然已经将刚才的伤感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血里睡,刀上滚的汉子,又怎么会像娘们一样,将那些“悲伤”呀、“哀怨”呀什么的东东放在心上。
想哭就哭,想流泪就流泪,真男儿毫不虚伪,但绝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头超过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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