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听如此,立即问道:“客卿,可有妙计?”
“当今朝政,尽数掌握在嫪毐,吕不韦二人手中,而陛下所能借力者,唯宗室之力,今日,宗室误信谣言,陛下以为何意?”李斯故意卖了个关子。
“寡人当请先生指点。”嬴政此时又恢复到平日的表情。怒气已经消减了许多。
“凡,事出必有因,宗室之所以轻信谣言,皆因不得重用,故而,宗室怨之,加之旁人诱导,是以对嫪吕二人之怨加之陛下之身,实为有情可原,陛下当从善诱之,以为陛下所用。诚然,杀宗室,虽快在一时,却痛在长远,宗室既灭,犹如失之左膀右臂,当是时,陛下当以何牵制嫪吕二人?又当以何取胜于天下?恕臣鄙陋。”李斯拱了拱手说道。
嬴政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可是眉间的结却一点点舒展开,长叹一口气道:“若无先生,寡人当铸大错,好,寡人愿与宗室言和。”
“陛下英明,臣以为,陛下当设家宴,避政治,以嬴氏子孙之身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李斯看到嬴政竟有如此气魄,大加赞叹。
“以先生之见,寡人当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嬴政又进一步问道。
“此乃陛下之家事,臣不便多言。”李斯恭敬地作了个揖,分寸有度,臣子之于陛下家事,还是避讳的好。
“既然先生如此说,寡人也不强求,寡人心中自有分寸,但是,宗室可恕,樊於期不可恕,当晚幸有秦姑娘舍命相救,寡人才得以安然无恙,李斯,你传令于王翦,樊於期之罪,罪当诛其满门。寡人累了,你下去吧。”嬴政一想到梓笙为自己倒下的那一刻,便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于是下此命令。
“诺。”李斯转身刚想要告退,却又被嬴政叫住。
“慢着,李斯,还有一件事,需你操办,寡人意于本月二十,先王之冥诞举行宗室之宴,你与王绾负责此事。”嬴政叫住李斯道。
“陛下英明,臣当尽心尽力,臣告退。”李斯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他知道,嬴政正在成长为一名可以开创新局面的伟大帝王!
且说,梓笙和王翦率那三千精兵赶了两天的路程赶回咸阳,一到咸阳宫,梓笙也顾不得那么多,直奔嬴政平日处理公文的永安宫,可是谁知,梓笙到的时候,殿内只剩下几个打扫的侍女,连守卫都没有,梓笙有点慌了,拽住一个侍女就问:“陛下呐,陛下去哪了?”
那侍女被梓笙这么一吓,说话都有点哆嗦:“陛、陛下在···”
“在哪?快说啊!”梓笙深怕嬴政出了什么事,又听到这侍女吞吞吐吐,更加烦躁。
“在华阳殿,举行家宴。”那侍女小声说道。
梓笙听到这,拉着那侍女就走,“快,带我去。”
“诺。”那侍女想来是被梓笙吓到了,想尽快摆脱梓笙,便已最快的速度带着梓笙,往华阳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