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默叹了口气,对陶熏然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当初你们之间是有误会的,错不完全在程越泽,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他呢?”
听到兰默的话,陶熏然自然知道她是想歪了,但是很多事,她又不想和兰默说,因为说出來也不能改变什么,何必将自己的伤疤解开给旁人观赏呢?
“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还是不要提起了吧。”
兰默见她听不进自己的劝,她虽然着急,但是也不能站在别的立场,此时她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來劝说。
“不提就不提了。”
从餐厅出來,陶熏然看着兰默离开,之后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她还有一个人需要见。
拦下一辆出租车之后,陶熏然报出了医院的地址,是的,她还要见一个人,那就是莫鸿。
來到医院,找到莫鸿的病房,推门进去之后,里面只有莫鸿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一个照顾的人都沒有,但是陶熏然并沒有在意,只当老头子脾气古怪。
她來见莫鸿,事先是打了招呼的,所以莫鸿此时正靠着床头坐着。
“你來了。”声音里带着威严,但是却少了一分鄙夷和冷漠。
陶熏然并沒有将他的态度变化放在心上,现在她看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心中只有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一意孤行造成的后果,现在看來已经显而易见了,那就是无尽的孤独。
“嗯,你想见我,我当然要來。”
莫鸿听着这个从前在自己面前有些拘谨并且小心翼翼的小姑娘,如今现在自己面前,身上散发的气势,不禁微微勾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我要见你,只是想要和你说,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干涉。”
“呵!”陶熏然冷笑一声,只觉得身体被恨意控制,止不住的虚空。那见到莫鸿的那一刻,心中升腾起的怨恨,逐渐的将她的心掏空。
“现在才说这些话,不觉得有些晚了么?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你说不干涉我们的事了。”陶熏然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讽刺,“晚了!”
“你不是很想和泽在一起吗?”不知道为何陶熏然如今听到他的话,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决然的反应,她对自己有怨恨,他无所谓,他更加的不会对这个晚辈说什么悔过道歉的话,但是他今天所说的重点,在他们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上。
“我的确想和他在一起,但是,那已经是过去时了。”
莫鸿沒想到今天见她,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他只想着自己的女儿已经回來了,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了,只要女儿希望的事情,他都会照着她的意思去做。
不等他继续说什么,陶熏然继续说道,“看來我们之间沒有什么好谈的了,不打扰了。”
陶熏然扔下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陶熏然离开之后,从转角闪出一个人影,看着她走进电梯之后,打了一个电话。
沒过多久,又一个人走进莫鸿的病房。
陶熏然走出医院,直接回到家,回到公寓,拖着一身的疲惫,重重的坐到沙发上,程越泽今天就沒有再给她打过电话了,想來他也想通了吧,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准备出国的事情了。
想到这些,陶熏然默默的说道,“看來一切都比想象的容易解决的多呢。”
窝在沙发上,静静的待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可能最近太累了,几件事解决了之后,让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再睁眼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起身一件一件的收拾东西,她也该准备离开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功夫,外面的门铃响起,陶熏然放下手上的事情,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