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垣衣颔首道:“想必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事,可要告知太玄宫?”虞翦问道。
虞垣衣瞧了楚冬青一眼,沉吟道:“山巅的异象,太玄宫必然会知晓,至于他与独秀峰之间的牵扯,暂且等他醒了再说。”
“那咱们回去?”虞翦问道。
虞垣衣摇头道:“得等他清醒过来,才能回城?”
“那他一直不醒呢?”
“那就一直等到他醒为止。”
“为什么?”
“之前京兆府门前的民愤,你也瞧见了,他如今是庶族之领袖,昏迷不醒被人背回去,必然会生事端。”
虞翦不解道:“爹不是说,楚公才是庶族的领袖?”
虞垣衣不耐其烦地解释道:“楚公一直忙于治水,还未出手,等楚公出手了,那庶族领袖自然是他,但在此之前,楚小郎君才是摆在明面的领袖。”
......
任花辞去探病情郎,但女扮男装的她,却死活进不了太玄宫,哪怕她说是任氏旁系子嗣,也不被准允入内。
奈何,她又不能报名身份,只好另寻它法。
一番思量,她想到了玉珂卿的鲁旦,便去经丘书院找对方。
鲁旦倒是从书院出来见了她,但瞧见她是敷粉涂脂之辈,转而以鼻嗤之,甩袖便要回去。
任花辞见状,不明就里,她从小随父客居在梅城,幼时只来过一次宣安城,且与鲁旦不曾谋面过,怎会惹得不喜。
但她也顾不得深思,当即喊道:“鲁公子,是你挚交任风扬,叫我来寻你的。”
鲁旦头也不回道,“怎么,任风扬在岭南还好上了断袖之癖?还是他忘了告诉你,我最厌恶阴阳人?”
任花辞虽为女流,但性子却一点不柔弱,反倒很是争强好胜,更是习得一身武艺,打遍梅城纨绔子弟,所以不少膏粱子弟背后说她不男不女,是个阴阳人。
她听罢鲁旦之言,气得咬牙切齿,怒喝:“鲁秃驴,你说谁是阴阳人?”
“死阴阳人,你骂谁是秃驴!”鲁旦怒而反唇道,“好个任风扬,枉我其视为手足兄弟,他居然将我的秘密告诉你这外人。”
原来去年,玉珂卿三人曾一同去悬经寺游玩。
在寺院里,碰见一位身穿百衲衣的老僧,他笑脸相迎走向三人,并对鲁旦说道,“这位小檀越,老衲见你面有佛相,是与佛有缘之人,是否有意剃度为僧?”
当时鲁旦听罢,顿时恼羞成怒,当场破口道:“死秃驴,你妖言惑众别人就算,居然还戏弄本公子。”
老僧毫不动容,依旧一脸笑靥,慈眉善目间,满是对鲁旦的喜爱,笑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他日小檀越决意出家时,便来寻老衲即可。”
之后,鲁旦才知道,那老僧不是别人,正是面壁坐禅了十年,刚从洞窟走出来的一怜法师,也是悬经寺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