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冷冷清清,天高云阔。火凤凰孑然一身,形单影只。走进城镇后,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火凤凰看着别人勾肩搭背喜笑颜开的,自己倍感落寞孤单。于是,即兴便浅吟低唱起来:
“茫茫人海哪个我良人?
咫尺天涯无人肯与我喜联姻?
枉费我真心实意苦自吟,
只让我的汗水泪水交替涔涔。
空房冷榻与我相拥唯薄衾。
我这巧妇之手做羹汤谁来品?
我这玲珑剔透人也生比干心。
郎呀郎,君呀君,
我不比那青女素娥输半分。
君呀君,郎呀郎,
你莫看她人皮囊不看奴家心
郎呀郎,君呀君,
你莫冷心冷面负我情深深……”
其声哀哀,其歌凄凄,令人闻之黯然。
“聒噪聒噪,谁在这里唱淫词秽语靡靡之音的?简直就是伤风败俗有碍风化的陈词滥调。这都唱的一些什么蛊惑人心的曲子,听着令人作呕。要唱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扰民!回家关上门唱!这唱的多刺耳呀!方圆几十里都是这乌鸦嗓子声。”
一阵阵的牢骚幽怨的烦躁声从一辆马车里传出,敢这样直言不讳斥责唱歌的都不是平头百姓,能做得起高头大马架起的马车,那都是非富即贵的主。是这座城镇的镇长,镇长又来体察民情驾车遛弯了。
马车缓缓从路中央哒哒走着,百姓们夹道相迎。镇长探出脑袋问:“刚才何人所唱?真是五音不全七律不分的典型!还有脸再这大街上唱?没有这两把刷子就在这里呜呜唧唧的唱什么唱?”
“我,刚才是我唱的!”
火凤凰猛然向前一步,杏眼圆睁,气鼓鼓回道。那马见了突然窜出一个这般模样的人,就被惊吓过度,居然撒丫子连人带车疾驰狂奔。众人喧哗,要知道马车上还有视察民情的镇长大人呢!大人若是有一个三长两短,这还得了?
受惊的马根本不受控制,马不停蹄的见空就钻,全然不管镇长死活。任镇长扯着嗓子喊破了天都无济于事。
马车径直就把守摊位的女商贩给踏于蹄下瞬间毙命。血流了一地一大片,周围的人奋不顾身一拥而上,终于合力控制住了受惊狂躁的马。马车轱辘上鲜血淋淋,看着触目惊心。女商贩已经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凶多吉少。镇长心有余悸说:“这女商贩的死纯属意外,可不能算是我的责任,是刚才那丑八怪把马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