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手中的八方彩带,从四周的建筑上开始缓慢燃烧,空气中有了一丝丝涂擦在彩带上的香料燃烧的香味。
钟声一起,却是一落。
广场上的人开始往外涌,一群司卫努力维持着秩序,但人流量太大,总显得手忙脚乱。
“怎么回事?”五人望着窗外乱象,“店家,店家。”
小二踉踉跄跄地赶到几人边,“贵客们,刚刚接到消息,这个高柱广场要疏散人群,说是接到线报,有人要来捣乱。”
“这犁沙洲周边布满了伍师,每个进来的人都通过了检查。哪里来的人捣乱,还是这种力度。”几人心中也是不解。
“我们几个下去帮忙疏散一下人群,这群司卫人手不够。”莫环提议道。
“诸位莫慌,他们来得及走的。”三人堵住几人位子。
仰容瞟了眼来人,心下一寒,冷笑道:“詹牧悔,你的胆子倒是很大呀。”
詹牧悔也不管仰容的讥讽,三人领了张椅子坐到五人周围。
“我认得你,那天你在南伏天听塔阳先生的说书。”莫宇好像认出了眼前人,“你就是詹牧悔?确实长得很坏的样子。”
“你在这边做什么?没有批准,你们这些使节团是不能离开南都的。”莫环没好气地说道。
“我们两宗的关系还需要遵守这些,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詹牧悔讥讽道。
莫环蓦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不屑,“限你一天之内回到南都,不然你直接回檐宗去吧,楠宗留不下你。”
“想动手?”沐岁指了指窗外,“再等等,环公子。”
“你们几个既然敢找过来,是想撕破脸了?”仰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你们觉得檐宗现在怎么样?相比楠宗?”詹牧悔自言自语道,“楠宗和檐宗争斗了两三百年,一直是风水轮流转,分不出个胜负。”
“今朝你赢了,再过个五十年,换了两任宗主,说不定又反过来了。”詹牧悔倒是滔滔不绝道,“你们楠宗这两任很不错,相比之下,我们檐宗就不太行了。”
“你什么意思?詹宗主主动与我们楠宗修好,一改你爷爷的作风。两宗虽然仍有一些摩擦,但总比战争使得百姓生灵涂炭的好。”莫环倒是双拳紧握有些紧张。
“我大你八岁自然想得比你多。”詹牧悔倒是无动于衷,“什么修好,明明是懦夫行径。想着自己安生过个几十年,哪想到百年之后的檐宗。”
“等到楠宗比檐宗强了,你保证你后代到时候不会攻打檐宗?你保证不了,所以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保证你我后代的太平。”詹牧悔也不客气的倒了一杯茶。
詹牧悔杀气腾腾地望向五人:“让战争在我们这一代结束,你们觉得怎么样。”
屋外人群散的差不多,天色已晚,空旷的广场上凉风吹进屋内都有些冷。
八个人都不说话,只听到心脏乱跳,本来枣核还用尾巴挠着仰苓的后背,也被惊的不动。
“你很有自信,但凭你们三个人不过是在狺狺狂吠,你能不能走出去还是个问题。”仰容死盯着詹牧悔狠狠地说道。
“茶好喝吗?”王子夏莫名一问。
广场上的彩带烧到半段,火舌陡然乱窜,直往船上落去,掉落的火焰显现出一幅幅美景。
火团坠落在船中,引火的柴火和白泥刚接触火团便爆裂开来,整个坑内一瞬间火光冲天,宛如白昼。
神女静静地立在柱上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