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子,你又胡说八道,老命不想要了?”
苏寒正待追问其中缘由,茶棚老板的夫人竖着根指头用力地点在茶棚老板的脑袋上。
老板顿时闭口不言,苏寒也不好再问,眼下茶棚里还坐着几人,他决定一直等到茶棚打烊,在询问有关细节。
直到夜幕降临,茶棚老板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小爷,我们要打烊了,您看您是……”
“等的就是你们打烊。”此时茶棚里已经没人了,只剩苏寒和这对老夫妇,索性直言。
“白日里,您说张监工曾绝人家户,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告知在下?”
茶棚老板看了眼一旁正瞪着他的妇人,随后笑道:“小爷可能是记错了,我没说过这话。”
明白老板是在推搪,苏寒直接掏出二两银子,拍在了桌子上,“能不能说?”
“这……”茶棚老板有些犹豫,但并未立刻答应。
“能不能说?”苏寒又掏出二两银子,继续问道。
“这位小爷,你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事呢?这件事可不光彩,知道了对您并没有好处。”
“能不能说?”又是二两银子。
茶棚老板仍在犹豫,苏寒见状,一把将六两银子抓起,转身就走,“不说算了。”
“小爷留步!”茶棚老板追了上来,陪笑道:“既然小爷想知道,不如移步寒舍,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苏寒答应下来。
“那,您看……”茶棚老板看向苏寒手中白花花的银子。
“等你说完,我再给你。”
“好好好,您请跟我来。”
老夫妇生活贫薄,无力在城中购置房产,只得在城外起了坐茅屋。
“小爷,您请!”茅屋里,茶棚老板端来一碗茶,递到了苏寒的面前。
“老伯,快与我说,那张监工是怎么绝人户的。”苏寒看了眼面前的茶,并没有打算喝。
“以前,这码头上有个脚夫叫杨麟,九尺的大个,能吃苦挣钱,娶了个媳妇,叫阎秀。这阎秀貌美,即使嫁了人,暗地里也有很多男人盯着她。果不其然,最后和张乾冰搞到一块去了。”
茶棚老板回忆着当年之事,长吁短叹的说着。
这些事情,苏寒早已从杨麟口中得知,但他并未催促老板,静静地听着。
“两人奸情被杨麟当场撞破,张乾冰被打成重伤,差点死了,阎秀也是一样,挨了顿打,按理说他们两个是要被浸猪笼的,只是杨麟为人厚道,张乾冰家里也有些关系,所以这事最后不了了之。
事情发生后,杨麟失去了码头的工作,四处奔波,那一年外出做工,从此消失,我猜多半是被人害死在外面了,至于阎秀,长得跟个天仙似的,心肠却歹毒如蛇蝎,她和张乾冰两人在家中行苟且之事,被他的儿子撞个正着,这对狗男女,竟联起手来把杨麓按在水缸里,活生生的溺死了。”
!!!
果然如此!竟然真的是这样!苏寒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虽然得知杨麓死亡后,他就大胆地猜想过真相,没想到事实竟真的和他的想法一致,他追问道:“那阎秀呢,现在何处?”
“在我家做二房。”
就在这时,屋外想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
茶棚老板吓了个趔趄,手中的茶碗没端住,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稀碎。
此时,门被推开,张乾冰走了进来,微笑着朝着二人点头示意,随后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张监工,您……您怎么来了?”茶棚老板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听闻赵伯在说有关我的事情,怕你说漏细节,特来补充。”张乾冰面容和善,看向苏寒,微笑道:“不过我好像多此一举了,赵伯并没有说漏什么。”
“七八岁的孩子,即使撞见了,也不一定懂,何至于把他也杀了?”苏寒道。
“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阎秀是先天鼎炉,一旦血脉分离出去,她就不能百分百的发挥她的能力。”
“原来如此。”苏寒恍然,但又升起疑惑,问道:“既然阎秀是先天鼎炉,杨麓即使只有七八岁,但若他反抗,你是杀不了他的,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鼎炉,是一种体有灵韵的体质,分先天和后天,后天通过秘法,将别的生物的灵韵掠夺到自己体内,先天则是与生俱来。通过与鼎炉双修,双方的修为都会快速增长。
张乾冰与阎秀之所以杀杨麓,并不完全是因为奸情被撞破的原因,还有要替阎秀取回那被分离出去的一半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