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鹿鸣回到滨城,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让夏无为陪她去看周小年。
周小年一见她俩,顿时眼泪汪汪,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坐月子不能哭!”邱鹿鸣连忙制止,又逗趣道:“我不过是回老家二十天,不至于这么想念我吧!”
周小年也挤出个笑脸来,“自从生了老二,总是控制不住情绪。”
邱鹿鸣掀开她的睡衣,“刨腹产?”
“老大就剖的,医生说老二最好也剖,否则有危险。”
邱鹿鸣摇头叹息,她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选择剖腹生子,好像手术就不疼了似的。“傻瓜,这得多伤元气啊。你为啥不顺产呢,就那么怕疼?”
——人家公主都忍了,你咋就不能忍?
周小年的表情莫名有些扭捏,“人家都说顺产那啥,正好孩子到预产期也没动静,我就听大夫的剖了。”
“哪啥?”邱鹿鸣想了半天没明白,疑惑地看着周小年。
生俩孩子的没好意思说,未婚的夏无为大咧咧说:“她是怕造成松弛!”又伸手比量了一下孩子的头围,咧咧嘴,“啧啧,是挺吓人的!”
邱鹿鸣这下明白了,脸烧了一下,又恢复正常。“锻炼一下是会恢复的,能顺产就一定要顺产!”
周小年不接话,但表情是不认同的,转了话题说:“鹿鸣,你不是发过红包了,怎么又买了这么多婴儿用品和大纱布啊!啊,不是尿不湿,是大纱布?”
“尿不湿不透气,对小孩子不好,这个纱布吸水又透气,最适合婴儿了,也很好洗。”
“啊?这年头谁还用尿褯子啊,尿不湿多好!脏了就丢,这个还得洗还得晒还得消毒!”周小年脸上写着嫌弃。
邱鹿鸣有些尴尬,她是真的不认同,为了省事给孩子使用尿不湿,小孩子阳气十足,三分饥寒最佳,捂上一条热烘烘的不知尿了几泼的尿不湿,不会说话的婴孩不知有多难受。
夏无为替邱鹿鸣说话,“周小年!这纱布绝对不比尿不湿便宜,人家一下给你买了这么多,就是怕你不够用,你别不领情哈!你没事捂着卫生巾我就不信你乐意!”
周小年委屈地看着夏无为,忽然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吓得夏无为连忙道歉,“哟哟哟,我错了我错了!小的再不敢惹您老了!快饶了小的吧!”
周小年使劲捶了夏无为两下,“呜呜呜,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所有人都看孩子,没一个关注我是不是刀口疼,没一个关心我的乳腺是不是通畅......”
“艾迈冤死了!我上次来就问过了,刚才鹿鸣不也问你奶水好不好?”
“那还不是关心孩子吃不吃得饱,我就是个奶牛,我就是生育机器!”此时的周小年,脸颊各长了一片明显的黄褐斑,头发乱蓬蓬,油腻腻的,身材臃肿,睡衣上还有奶渍,这一哭闹,整个人看上去,十足的泼妇。
夏无为无声地邱鹿鸣说:“产后抑郁症。”
邱鹿鸣叹口气,“他们家是不是嫌弃老二是女孩了?”
周小年的哭声立刻停止,想否认,最后还是点点头,“我对象是独子,我婆婆一直就想要个孙子。”
邱鹿鸣十分理解儿子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那是比丈夫更重要的存在。她认为一个女人至少要有两个孩子,最好是一儿一女。
她对周小年同情地点点头,“养几年身体,再生一个,一定会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