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台好面生啊!小女子自问与二位无冤无仇,何以这般为难于我?”
被连翘魅惑去大半心神的两人,竟有些犹豫,其中一人软下来道:“谁叫你得罪了司承大人德公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请你跟我们到司承府走一趟了!”
趁两人犹豫,连翘不动声色地稍稍与两把剑尖拉开一些距离,然后满意地听到两声惨叫,及长剑落地恴清脆声。
两个原本持剑抵住她咽喉恴大男人,突然垂下手臂,哀嚎不止。穆沙修贺已鬼魅般来到连翘身边,一手搂住了她的纤腰,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石子儿。
周围的人群自动分开,躲在边上观望,这时在他们前面突然涌过来一队官兵。高坐马上的是一个五十开外,身材肥壮的虬须男人。另一匹马上则坐着刚才在酒楼里被穆沙修贺吓得失禁的瘦高个儿。
不远处,那没出息的家伙便指着连翘跟穆沙修贺喊道:“就是他们,爹,快把他们抓起来!”
那个虬须男人想必就是他的饭桶老爹,牛眼一瞪,鼓鼓的两个眼袋子简直像个蛤蟆,厚厚的肉掌一挥,怒喝道:“把他们给本官舀下!”
得令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穆沙修贺搂着连翘没有动,冷然扫视着身边的这群人。老百姓更是吓得躲进沿街的铺子里,不敢出来。
几十把大刀齐齐指着中间的两个人,虎视眈眈。
“哼!刁民,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官还不下跪!”司承大人非常震怒,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还有这么不听话的人。
穆沙修贺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放肆!”
他不轻不重的声音造成强大的压迫感,高高在上的王者霸气让这个司承大人有一瞬的怔愣,竟不由自主地想翻身下马给他下跪。然后他用力甩甩脑袋,暗骂自己有病,堂堂的司承大人竟被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的威仪给镇住,太没面子了。
“哼!到底谁放肆!刁民,竟敢这么对本官说话,获得不耐烦了?给我上!”
司承大人一声令下,周围的侍卫齐齐出手,明晃晃的大刀全都向穆沙修贺身上招呼过去。但没等穆沙修贺出手,几十把大刀统统断成两截,半截刀刃调落在地,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场中央突然出现九名身着黑色劲装,手持弯月金刀的蒙面男子。
九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易斩下几十人手上的大刀,看得所有人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司承大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大喝一声:“乱臣贼子,给我舀下!”周围的侍卫没有一个敢动,全都呆怔当场,被九个人的气势所摄,胆怯了。
穆沙修贺嘴角挂着轻蔑的笑,眸底的讽意深深刺上了司承大人的自尊心。
“笑什么?你笑什么?你们这些无胆匪类,谋逆犯上,竟敢公然反抗朝廷命官,活得不耐烦了?”
穆沙修贺微一蹙眉,学着连翘的样子做沉思状,喃喃道:“对呀,反抗朝廷命官是要杀头的。”
可怜的司承大人死到临头了仍跟他儿子一样白目,神色一凛,得意道:“知道怕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说不定本官一时心软便赦了你们死罪。”
缓缓抬起头,穆沙修贺表情阴冷,六月的天气,却寒气逼人。
“要本王束手就擒你还不够格,不过本王倒是有个折中的好办法。”蓝眸一暗,脸色一沉,“革了你司承德官职,这些人就不算反抗朝廷命官了。”
听他自称本王,司承大人的心咯噔一下往下沉,待他说完,久久才抖着声音道:“你是谁?”
一阵风吹过,稍稍吹开斗篷连帽的一角,一缕银发不经意地泻出,如丝如缎。
司承大人“啊”的一声惊叫,心登时凉了半截,举国上下能有这般发丝的除了当今的太子殿下不做第二人选。流年不利啊!居然会得罪了这么个天大的人物,这回不死也半条命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