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洗干净后又重新画了个完整的丑装转身躺在了罂粟花的身侧望着他的睡容想着一路的风雨拐弯从始至终护着我的人竟然是这只罂粟花。
唇边染了抹幸福的笑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待醒来时整个人已经独占了软垫罂粟花却不知所踪。
伸了个懒腰坐起便看见帘子被掀开阳光随着罂杰花一同照耀进来。
罂粟花褐色的眼眸散出波光粼粼的温柔光束口中却仍旧没正经地调侃:“照顾病人的大夫竟然睡得不醒人事病人却得起来巡视军情真是没有道理啊。”
我刚想嘲笑他被我做昏的事儿便有军情来报说‘猛嗜部落’突然对原驻军边境处动挑衅十一殿下带领兵马准备应战!
此话音刚落我便从床上蹿到地上掀开帘子向外冲了去。
奔跑的脚步瞬间来个急刹车缓缓回过头去看一同出了帐篷的罂粟花。
罂粟花仿佛没有看见我般下令立刻返回原驻军处支援那薄弱的军事力量却在转身上马前对我眨了下眼睛笑道:“还不上马?难道想用腿跑回去英雄救美?”
我点点头因为罂粟花面上的不在乎心里不甚开心却也因他眼底隐匿的黯然而心痛着但很快便被白莲曾经说过的‘收尸’占满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将一切照看在眼里。
大军火拔营一路狂奔而回中间只是简单休息一下便整装齐。
虽然有信号弹给另一队人马让其也撤回原驻地但他们此刻怕已奔出非常远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罂粟花即使单手策马伤口仍旧被再次颠簸开血在盔甲下弥漫出被我敏感的鼻子闻到不禁皱眉心疼。
不顾任何人的眼光我顶着大夫的帽子强行上了罂粟花的马让他抱着我的腰两人共乘一骑并出言大声恐吓道:“将军若想要留下这双臂膀最好如此。”
罂粟花将右臂环在我的腰身将下巴趴在我的颈窝暧昧道:“娘子果然体恤为夫。”
高喝一声驾继续策马奔驰心中有一点失落罂粟花竟然没有提我们曾经欢好之事怕是当了一场高烧下来的春梦遗忘掉了?
也许忘了更好。
对!忘了最好!哼!
不知道自己赌着怎样的气就这么拼命地抽打着马屁股风风火火不分昼夜地赶了回去。
四天后终于在两军对垒中直到现场看着那一身白色盔甲的白莲手持银枪英姿飒爽地坐在白马上正欲迎战。
我们的大部队呼啸着从‘猛嗜部落’后方赶到虽然连续四天的赶路让从将士身子困乏无力硬战但仍旧一鼓作气地装着下山老虎挥刀猛冲归来。
这一假象让以为遭遇夹击的‘猛嗜部落’鸣鼓收兵策马收拢队伍往山谷逃去。
我们将人吓走后便没了力气也收了兵马冲回了营地打算好好大睡一觉。
有时候打仗就像人掐架全殴的架势还是满能吓唬人的。
我低垂着头颅策马混在大夫堆里自从知道白莲无事后便放了心没了力气。修正中突然敏感地觉察到有股异常炽热的视线落在了身上烧得神经做响。
没敢抬头就这么乌龟地装做不知怕白莲怀疑的目光映入眼里忘记了掩饰闪躲。
终于如坐针毡地返回到营地疲惫的众人纷纷下了马休息去了。
白莲被罂粟花唤入帐篷一顿训斥。
连我都记得罂粟花走前特意吩咐无论‘猛嗜部落’如何挑衅不许任何人出兵迎战。可白莲没有听不被骂才怪。
最终因为是军队就得有军纪白莲被拍了二十板子又关回了帐篷反省去了。
我终是没心没肺地松了一口气在白莲的呻吟声中倒头睡去。
这一睡绝对不是自然醒硬是被人给请了起来说是给某某看病。
我脾气暴躁得直想砍人大骂一通将人赶了出去倒头继续睡。
直到被人再次唤醒我才红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狰狞地坐被窝里爬起愤恨地抓过医药箱子吼道:“人没死就带路吧!”
来人一阵瑟缩终是低着头颅领着我东绕西拐地到了某人帐篷前掀开帘子请我进去。
我满身怨气地大步跨进仍不忘拐着腿脚、半眯着左晴却在看清楚趴在软垫上的白莲后身体一僵忘了所以。
白莲见我来了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对我呶呶嘴微微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听说丑裁缝的医术了得便唤你来帮我诊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