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方摇摇头,还是不敢回答。
“那你上回说夫人,是谁的夫人?”
魏方苦着脸,更是摆手连连。
阿荞转身就走。
“唉!你去哪呀?”魏方被她惊着了。
前边阿荞头也不回地答道:“告诉姑姑去呗!”
魏方这下急了,又不敢大声吵嚷,只得抓住阿荞的小袖子,“哎呀,有话好好说!你别告诉夫人!”
阿荞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指着他:“是你先不好好说话的。”
魏方哽住了,突然觉得,自家哥哥让自己练字,好像也没这么难了。
“你怎么又来了?”阿荞看着他,认真问。
“来来保护夫人”
阿荞点点头,“为什么不能告诉姑姑?”
“因为夫人她不能知道”
阿荞没表态,又问:“那你上回说夫人,是谁的夫人?”
这个问题真是把魏方问出了一身汗,可阿荞就这么盯着他,他有几个胆子不说?磨磨唧唧了半晌,小声问道:“你能不告诉夫人吗?”
阿荞想了想,点了点头,又看着他。
“是是我们侯侯爷的夫人。”
魏方说完,便见阿荞一双大眼睛里笑意满满,他是越发苦了脸,这下完了,真把侯爷供出来了!
他很怕阿荞再问,不想阿荞却不问了,道:“你藏起来吧。”
魏方似听见了天籁,再不敢呆,点脚飞跑了,
阿荞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点脚就飞的好本事,满意地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逗蚂蚁去了。
晚间,薛云涯果然弄了桌席面来,全是姑侄俩爱吃的,薛云卉甚是惊喜,眼见着薛云涯还抱了一小坛子酒来,便道:“哥哥与我一只酒盅,我也喝些,乐呵乐呵。”
“你要喝么?我这酒可厉害着呢!你受不住!”
这话很有些似曾相识,薛云卉愣了一下,上回喝酒之后便出了大事了,她觉得自己对这种厉害的酒可能真没本事喝,因而她也不知道这酒还当不当喝了。
倒是薛云涯想起了什么,笑道:“我方才好像瞧见,有几个兵拿果酒偷着香香嘴儿来着。那玩意儿不醉人,你等着,我给你讨去。”
薛云卉想说不喝也无妨,却见他一阵风似地去了。
喝点果酒是肯定不会醉了,想来也不会再出什么丑事,薛云卉微微定下心来,带着阿荞洗了洗手,又在院里洒了些驱蚊的香露,那小丫头已是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席面眼都不眨了。
薛云卉笑骂:“没出息!不知道,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饿鬼!”
话一出口,突然想起在山窝窝里吃包子那一回,也有个人如此嫌弃地说她。
思绪一落,薛云卉又是一愣。
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
莫不是离他太近,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