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毛病,也是后来才得上的?
他心下思索着,吩咐了人再去请位大夫过来,自己已是直奔薛云卉暂住的吕家去了。
他到巷口的时候,瞧见那吕家门口闹哄哄的,那刘秀才刚刚请了老大夫回来,不想倒把那瘸了腿的顾凝,一道引来了。
顾凝今儿一早往老大夫处换药,换了一半,就见刘洪康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说家中有人昏迷了,顾凝见他面善多问了一句,不想昏迷的正是薛云卉。
这下药也不及再换了,都到吕家来了。
“薛兄昨日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现下还没醒么?”顾凝急着问话,边问还边拄着拐棍要往屋里去。
刘洪康怕他撞破薛云卉的女儿身份,不敢让他进屋,只纠缠着他说话:“等大夫看了,就知分晓了,顾道长别急,您这腿还伤着,快坐下歇歇!”
顾凝哪里能歇得下,想跟去看,刘洪康只同他打太极,就是不让。而院子外头的人,听了这几息,也是沉不住气了。
尤其见顾凝还在院里问东问西地,刘家人还待他甚是客气,想自己这个正经的,倒在门外。
那都不打紧,可她这总也醒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袁松越实在忍不了了,到了吕家小院门口,手覆上了那木门,一使劲便要推开了去。
“哎呦!醒了!醒了!”
这一声喊,直把袁松越喊得顿了一下,紧接着,他听到那顾凝急忙地问话:“醒了?到底怎么回事?她觉得如何?!”
回应她的是刘家大姐,“还好,还好,跟没事人一般!真真,大夫也说不出是什么个病症!咱们薛道长只道是无妨,说是被梦里捉鬼去了!倒也不错,昨夜可是中元呀!”
袁松越站在门外听得直皱眉,还是想亲眼看看才能放心,又要去推门,刚推出去半分,却一眼从门缝中瞧见她匆匆提着鞋,从厢房走来出来。
步履平稳,面色如常,她开了口:“我真没事!这不是好了吗?就是没想到昨夜纠缠上来的这小鬼这么利害,我跟他一直斗,好不容易快收了他了,不想又窜出来一个,所以耽搁了!没事的!真是劳累大家费心了!”
她说话亦是中气十足,袁松越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眼,反手拉住了门上的环,将推开些许的门带了回来。
院里是她见那顾凝时,惊奇的问话,“哎呦,贤弟你怎么也来了!你这腿还没好,做什么这么折腾?倒是我的不是了!”
那顾凝说无妨,又问她,“昨夜果真捉鬼去了?怎么还有梦中捉鬼之事?顾凝到没听说过。”
袁松越听见她似是哽了一下,继而又道:“那什么,昨夜不是中元节么?什么怪事没有?贤弟别为我操心了!我们正一也有些独特的法术呢!没事的!快让大夫替你看看腿要紧!”
她这边落了话音,那顾凝还想问什么,她却赶紧叉开了去,“我去请大夫过来!贤弟你先坐好!看好腿我请你吃饭去!千万别客气!”
那顾凝欲言又止,不再说什么了。
袁松越听了这几句话,莫名松了口气,又有些满意。
客气就对了!到底那顾凝是外人,总算她还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