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细护,好生地照料着青商,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到了五月的时候,精神才好些,却是气色大不如前了。
他眼里含着想念,却是不告诉谁。
我看得出,他很挂念着他的娘亲。
无论再怎么依靠我,再怎么亲近我,我还是无法代替心中的那种感情。青商其实很陪明的,把自已的脆弱深藏着,如果不是我小心翼翼,就怕伤到他一点点惊恐的心,只怕他连我也不会相信,更不会依靠着我。
南宫竹也常来,青商有点怕他。
每每见到他,都会躲在我的身后。
皇上很乐意见他来,反倒是司马聪,不太常来找我了。
恐固着他在边关的权势,这些朝政大事,我是不想去理会的。
淡淡的月光,拢上了轻妆,雪白如浅雪一般的美妙。
风撩起轻纱,柔柔地舞着。
今夜的风,真凉啊。
还和往常一样,从青商的房里回来。
穿过花厅,在一侧,就是我的房间,花厅里没有拢起的轻纱飘舞着,淡淡的影子在绕飞。
宫女今天可能是忘了关窗了,一扇窗边的纱让风吹得鼓鼓的,我过去欲将窗关起。
敏感地感觉到,在轻纱里,有呼吸的声音。
是谁?不善的气息,那黑暗的角落里,一抹光华触到月光。越发地刺眼,似乎动作缩了缩,又回复了过去。
心里的警钟大敲,上次南宫竹说过,那些人很快就会对我下才的。他一直都防备得很严,今晚我还是感觉到了杀气。
风裹着纱,月光一暗,又暗沉沉了起来。
我冷静地想着,是不是要叫出声,还是就装作没有没发觉到,这样的我,还会安全一点。窗口边。已经有熟悉的香味传来了。
左右为难地站着,却传来琳香轻敲门地声音。
那暗处的呼吸一紧,也紧张了起来。
琳香轻声地说:“帝姬,南宫少傅要见帝姬。”
我正想出声,腰间已经被冰凉的匕首一触碰,低哑的声音道:“聪明点。”
果然,他还是发觉我也发觉了暗处的人。
冰冷的匕首,有些颤抖,他也似乎害怕一样,想必他也很紧张。
“帝姬。”琳香又轻声地叫着。
匕首往前几分。几欲要刺入到肌肤中,一只冰冷的大手,已经箍住了我的脖子。
“我睡下了,叫他明天再来。”我低哑地说着。
“可是……。”琳香低语。
我一咬黑衣人地手。他扬起匕首就往我身上刺来。
一抹白影已经很快,从窗口飞跃而进。
南宫竹剑袭向那黑衣人的头部,他也惊吓到了,硬生生地一扯我回头挡住南宫竹的剑势。
剑尖到了我的肩胛骨,他整个人飞身一移,背后却遭黑衣人右手的匕首一抛。
他没有闪开,摔下的那瞬间,看到青商瞪大了眼惊恐地站在门口。
刚才我没有出声叫唤。就是怕吓着青商。
花厅里有二间内室,一间让青商住好方便照顾他,一间便是我的。
刚才琳香说话,把浅睡的他又忧醒了。
南宫竹落地,也很敏捷地长脚一扫那黑衣人,重重地将他摔倒。手指从我的脖子上抓下。刺痛直延伸到肩上。
大门一撞开。御林军将了进来。
青商扑过来抱着我:“姐姐。”
剑光杀气,黑衣人成了瓮中之鳖。
这么多人。轻易就抓到了他,我也冷静地看着。
黑巾子一扯开,在火光下,看到是一张阴柔的脸,赫然是宫里地一个公公。虽抓住,气势却没减,冲我冷怒地笑:“天商必灭。”对我叫,有什么用,却是让我心惊胆跳。
也不知道后宫中,还潜伏着多少对前朝忠心的人南宫竹让人扶了起来,背后的大片的血渍引人注目。
御林军手脚忙乱,宣御医,又布置人手到帝姬宫。
簇拥着他回去,在火光中,他转过头来看我,写满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