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曹菊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郝佳丽被陈志杰这帮人架出了屋子,放在了禾场上。
曹菊英不像陈凤有精神咒骂陈志杰,曹菊英只会流泪,流无声的泪,流曹菊英用手指,用衣襟擦去了又重新涌出来的泪,曹菊英把心中的难受与愤怒化作泪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陈凤自己腿脚不便,却把希望寄托在曹菊英的身上,见曹菊英靠着墙壁哭泣,什么办法也不再想了,陈凤扯着着曹菊英的手臂央求曹菊英:“妈!丽丽被这些人带走了,您快点想想办法救救丽丽呀!”
曹菊英头后仰在墙壁上摇着,曹菊英哽不成声道:“陈凤啊!妈也快要死了,妈昨天晚上才从医院出来,妈现在动一下头就昏得跟推磨似的,妈连站都站不稳了,你叫妈怎么救丽丽啊!”
“那我哥呢?我哥在哪?我哥没来吗?我哥在哪?”陈凤问曹菊英的同时,眼睛扫视着村禾场上的人群。
“来了,你看看吧,地下躺着的那几个就是你哥跟你的几个侄子,你哥跟你侄子也给陈志杰这个畜生挑拨群众打伤了。”曹菊英给陈凤指了指禾场上被群众打得伤痕累累的陈清和陈清的两个儿子。
陈凤顺着曹菊英手指的方向望去,禾场上陈清及陈清的六个儿子在地上坐的坐,趟的趟,但全都呻吟着,他们的身边依旧围站了一圈凶神恶煞的群众,一看就知道这些群众是在以防陈清他们卷土重来而准备着。
陈凤看到自己的哥哥也一败涂地,陈凤绝望了。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与忍耐力,陈凤连方凳也不要了就瘸着双腿一拐一拐地从自家门口站起来,然后走两步又摔两步,再在地上爬起身忍着痛连滚带爬滚到爬到了郝佳丽与陈志杰的身边。
陈志杰与群众正嘲笑着看陈凤的一步步靠近,他们的笑容还在脸上挂着就见陈凤突然抽出裤头的菜刀,扯下刀刃的抹布,朝着他们的脚底乱砍起来。
陈凤一边砍,围住郝佳丽的群众一边快速散开着,陈凤朝群众声嘶力竭:“想带走我家丽丽!先问问我这把菜刀答不答应!”
陈志杰与禾场上的群众以为陈凤单枪匹马,赤手空拳来应付他们,没想到陈凤也跟曹菊英一样身上揣了把刀,陈志杰自己的拳头砸着自己的手掌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地在禾场上想着对策。
陈志杰想到了不能从刀上做文章来解决陈凤。
陈凤是一残废,就算手上有刀,伤人的范围也在陈凤的行动范围之内,跑抑或是走陈凤都快不过腿脚方便的人,也就是陈凤不能拿着刀追着群众砍,这样就有办法解决陈凤手上的刀了。
陈志杰对身边的一群众耳语了一番,群众离开了禾场。
没多久,群众就从郝佳丽村子里,不知是谁家屋檐下架的一根晾衣服的竹竿上取来了一床还未晒干的床单。
群众把床单给了陈志杰。
陈志杰拿起群众给的床单一甩开,然后冲到正在郝佳丽身边前后左右乱砍着用来驱赶群众保护郝佳丽的陈凤一罩,陈凤立刻进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
马上,陈志杰与群众一大堆人将蒙在床单里陈的凤一顿拳打脚踢狠揍,揍得陈凤在床单里骂人的声音突然停止,陈志杰与群众才歇了对陈凤的殴打。
对陈凤的殴打一停止,陈志杰与群众一点一点掀开蒙住陈凤的床单,陈志杰与群众看到,陈凤昏了过去,手中却还紧紧地握住自家菜刀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