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在破庙里住了三天,以提升王员外的境界为租金。
王员外一开始不肯收下,他说:“这里本身就不是我的地界儿,我能够在这里落脚已经是万分惭愧,怎么还敢收租子呢?”
李尘说道:“这里虽不是你的地方,但是如果没有你的日日维护,我今日也不能在这么干净的地界儿栖居,我如果不给你酬劳就心安理得地住下,这不是君子的所为,难道员外要陷我于不义吗?”
王员外这才收下。
等到李尘随意出手就将他的境界提升奈何巅峰,王员外才知道眼前年轻人比自己一开始所想的还要不凡。
但他并未因此产生什么企图心,反而告诉李尘,“公子,你今日所做的已经远远超出我该得到的,后面千万不要再提什么酬劳。”
李尘颔首,心下则因此产生一些满足感,“总说世人唯利是图,但也总有人保持本心,从不因外人或外物产生奸计心。”
这三天里。
李尘没有接着喝酒,反而跟随王员外去做琐碎的事情,闲下来的时候就回想世尊留下的佛法,这时心境不同,因此再看体悟不同。
从来到上界以后,又或者是生来便一直颠簸动荡的心,愈发平缓。
短短三日,又或者是某一刻之间,他突然成长了许多。
三日后,他向王员外道别。
王员外瞧出此时的李尘和刚来时的精气神完全不同,笑道:“我知道公子此去或有大事,多事之秋,能劳者总是更多麻烦,不过,往后如果公子还有颠簸不安时,可以来清净几日。”
李尘瞧着他,心下微动,“你是否愿意加入陨墨山庄?”
王员外却笑着反问:“公子觉得,于我而言,陨墨山庄和第一名门有什么区别呢?”
李尘摇头一笑,走出庙院。
身后忽然传来歌声,“我心忧者,不论山陡陡;我心忧者,不论火灼灼;我心忧者,不论川不流;我心忧者······”
处处我心忧者,处处没有忧愁,不成曲调,偏偏处处潇洒快活。
李尘正要离去,身后歌声再变,“山陡陡,爬着走;火灼灼;光溜溜;川不流,我就走去海上,开它个万千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