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就算能借来，那也不够吧。几十万呀这可是。再说借的多了，咱也不一定能还得起。”程文才这时也严肃了起来，看郭静冬的样子，可真不像是说着玩儿的。
“谁说借几十万啦，就借个几万，把国内这三年对付过去。等儿子出了国，咱就不管啦！”
“啊？妈呀，您是要把我卖到国外去啊？”
“少胡说，真当你妈啥也不懂呢？我可早听说啦！甭管人家是有钱家的，还是没钱家的，出了国，都是靠自己。那个叫什么来着……，呃对，叫勤工俭学，就是一边读书，一边儿打工。那打工的钱，足够你生活读书的。”郭静冬为自己的渊博感到骄傲，很自信地扬了扬头。
难怪老妈这么有信心，铁了心地要送我出国，原来根源在这儿呢。
程家父子看一家之主的郭静冬，一切都打定好了，也就不再多言。只管看她真能拿出这三年的学费来再说。
郭静冬看这爷俩无话可说，笑了笑，瞥一眼正默不吭声抽烟的程文才，“供儿子上学，是咱们家接下来几年的大计，所以，首要任务就是，省钱！”
“啊？还怎么省呀？我零用钱都减半了。”程又新极度委屈。
程文才无意间与郭静冬眼神碰撞，不禁手一哆嗦，差点儿把指缝中的烟屁gu，给掉地上。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郭静冬瞪一眼程文才，伸手把桌上的遥控器拿了起来，啪，把电视关了。顺手又将程文才手里的烟头儿，抢了过来，在烟灰缸里使劲一按。起身坚定地道：“以后，你不许抽烟！烟多贵呀，不是咱们这种小家庭能消费得起的。而且，一到九点，关灯睡觉，省电！”
“啊——！”父子俩再一次要吐血了。
郭静冬发完话，转身往卧房去，顺手把客厅灯也给关了。
黑暗中，程又新无奈又同情地看着程文才，“爸，都是我的错……”说完，他也转身回房了。
客厅里，只剩下欲哭无泪的程文才，看着桌上仅剩的半包烟，最终，还是重新捡起了烟灰缸里的烟屁gu，又放进了嘴里。
这一夜，程又新做了和前一天晚上一模一样的梦。第二天，仍旧是大汗淋漓地从梦中烧醒，浑身滚烫发热，皮肤红得像一只烤乳猪。
他摸了两把汗，从床上跳下，一下地，身子晃两晃，他便觉得身体又有所变化。
难道又长个儿啦？
程又新欣喜地站到镜子前面，果然，这次很明显地比前一天冒出来一个头尖子。而且，胸前的肌肉，已经结成了块状，有了微小的线条。就连脸上的轮廓都较以前，有了些棱角分明的感觉，不再是一坨肉了。
程又新高兴地从头摸到脚，兴奋地不得了。
“哈，我这么个长法儿，不会缺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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