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已然不在了,留下的人生活还得继续。
白允风强制让自己不要多想,望着教室里坐满的一个个学生,看着他们明亮的目光。他不得不提醒自己现在是在上课,自己现在的责任是做好老师。
“好了,同学们。”低沉的声音响起,尽管不大,还是让同学们都注意到,也都安静了下来。
似乎也发现自己声调不太对,白允风暗自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声音变得中气足一点,继续道:“豫让,是我们今天讲的第一个人,既是门客,亦为国士。之前我问何为门客?便用豫让来解释。如今我又要问何为国士?豫让只是其中的一类,却不能完全阐释了。下面,我们讲第二个人。”
今天的内容似乎很能提起大家的兴趣,不管带着什么目的进入这个教室的人,如今也都被吸引了,安静地听着。
停顿了一下,白允风继续说道:“第二个人,叫谭嗣同。华夏清末维新派人士,华夏近代政治家、思想家,著名的‘戊戌六君子’之一。戊戌变法失败,他决心以身殉法,被抓前他对劝他离开的人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华夏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随后被抓,就义之前留下绝命诗: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其行为举动让人感触颇深,也让人热血沸腾。那个时代,需要的是这样的流血。和豫让不同,豫让为主报知遇之恩,谭嗣同为国,但二者皆为国士。”
教室的大屏幕上也出现了戊戌六君子负难的画面,白允风指着屏幕说:“华夏有句古语: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说的便是此类人。豫让的死让人值得同情,让人觉得伤感,可谭嗣同的就义,却让人只有尊敬,丝毫的同情都觉得是对其的亵渎。谭嗣同是第二个人,也是第二类人。”
发现大家虽然认同,但是对第二个故事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白允风便说道:“或许因为不熟悉谭嗣同,大家的触感并不是很强烈,正好我们主要讲的是先秦文化,华夏周朝时期的一个人和谭嗣同的行为类似,而且这个人不只在华夏历史里留下很重的印记,在古代朝鲜和当代韩国都算家喻户晓,有同学猜到我说的是谁么?”
“周公么?”有的同学举手疑声回答到。
白允风摇了摇头,提示到:“给大家一个关键词:节日。”
白允风刚说完,好几个同学眼睛一亮,举起手来。白允风见徐贤也举手了,便让她起来回答。
“应该是屈原。”虽然习惯了万众瞩目,可看得出徐贤依然有点小紧张,起来后笑着慢慢答到。
“不错!”对徐贤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白允风继续道:“屈原投河殉国,望能唤想国人和楚王,其才高志远,堪为国士。为祭奠屈原,才有了端午节。屈原也好,谭嗣同也罢,他们都是以一人之牺牲,去唤醒或者影响整个社会,并在历史上留下了深远影响,他们是一类人。”
“既然第二类人,讲了两人。那么本来打算讲的第三人,我也讲两人。这两人分别是古代华夏人和古代朝鲜人,他们都可称之为国士无双。”随着课程的继续,大屏幕上屈原的图画消失,变成了两个将军的图像,没有备注名字。